北京翰海2010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将于2010年12月7—9日在北京嘉里中心酒店预展,12月10—12日拍卖。本次翰海秋拍精品迭出,让人目不暇接,而其中最能令人陶醉的当属庆云堂藏画中徐悲鸿的《巴人汲水图》 ,这件彪炳史册的徐悲鸿巨幅人物画必将在2010年翰海秋季拍卖会成为最抢眼的一幕。继本幅徐悲鸿《巴人汲水图》之后,翰海庆云堂藏画专场中还有徐悲鸿《白马图》、徐悲鸿《独立》、傅抱石《湘夫人》、张大千《石勒问佛图》华岩《鹦鹉图》、吴彬《溪山幽居图》等等,必将给今年翰海秋拍锦上添花。
徐悲鸿 白马图
徐悲鸿《白马图》是徐悲鸿另一件精品力作。“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 公孙龙以这样的言论让许多大儒无言以对。后来,公孙龙过关,关吏说:“按照惯例,过关人可以,但是马不行。”公孙龙便说白马不是马,一番论证,关吏听了后连连点头。公孙龙的这一段著名的逻辑辩论,向我们揭示出,普遍和个别之间的差异问题。 自上世纪90年代,随着国内艺术品拍卖的兴起,徐悲鸿的马便以绝对主导的势头,进入到各种大大小小的拍卖会中,一直引领着近现代绘画的整体市场行情,成为拍卖市场的风向标。十几年的时间里,出现在拍场的“真马”“假马”上千幅,不足为过。真是铺天盖地,鱼目混珠。拍卖公司的评论性文章也应运而生,有一张徐悲鸿的马,总要配上一段文字,说得无非是一些溢美之词,无关痛痒。而此件《白马图》却当为第一,艺术上自不待言,流传上也无可非议。公孙龙的那段白马非马的逻辑问题,历来争论不休。但可以肯定的是,个别事物有别于普遍而存在,此《白马图》即是普遍中的个别。此外,此件《白马图》流向市场的背后,又有鲜为人知的故事,成为叶老的心中永久的遗憾。与其说遗憾,不如说是我们的幸运。此件作品若能争相宝之,找到最好的归宿,也算给叶老一丝慰藉。
徐悲鸿 独立图
徐悲鸿的《独立》创作于1932年。当时徐悲鸿已是享有盛名的艺术家,欲求其画者数不胜数,但任教教书的他不能一一满足朋友们的要求,只能采用抽签订画的方式,这幅作品也是这样诞生的。有幸得到此画的人名叫谢建华。徐悲鸿与其哥谢寿康交往甚密,两人在留学期间相识,后分别于南京中央大学担任艺术学院院长和文学院院长。谢建华曾多次为徐悲鸿的得意门生吴作人求学深造提供帮助,因此,谢家兄弟与徐悲鸿有着非同一般的深情厚谊。但1946年,谢建华将这幅作品割爱给好友。1949年,该画途经香港辗转至台湾。1974年后,谢家兄弟以及得到此画的朋友相继过世,作品流散到日本,被日本一家信用基金会收藏。 《独立》画幅较大,但仅绘一只雄鹰傲立于苍松之上,转颈远眺。画家以深墨干笔皴点出老鹰翎毛的结构,再以阔笔画出正羽和尾羽,落笔沉着有力,层次分明。徐悲鸿倡导师法自然,在创作中讲究“寄托高深,喻意象外”,该画创作之时正值中国受到外来侵略,人们迫切希望得到独立,渴望拥有自由,画中的苍鹰透射出中华民族坚强不屈的精神,从中可体会到作者迫切希望祖国强盛的爱国热情。
傅抱石 湘夫人
《湘夫人》是《楚辞•九歌》组诗十一首之一。“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是屈原《楚辞•九歌》的开篇句,意思是:美丽的公主快降临北岸,我已忧愁满怀望眼欲穿。凉爽的秋风阵阵吹来,洞庭湖波浪翻涌树叶飘旋。历来湘夫人的形象不仅丰富生动,也与现实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使人感到亲切可近,富有感情。此《湘夫人》作品创作于1953年,傅抱石49岁时作,时值盛年,傅抱石的事业达到了新的高峰,其创作也达到了新的高峰,远看湘夫人迎风而行,秋风落叶萧萧下踏波御风而行,木叶萧萧而下,衣带和宽袖飘渺舞动,神情自然、身材丰盈,俏丽可人。画面中每一根线条中都体现出大师的深厚艺术功底,人物构图形象饱满,所绘衣服纹饰疏密有致,线条流畅,笔墨浓淡变化恰如其分,此湘夫人作品创作于1953年,傅抱石49岁时作,时值盛年,傅抱石的事业达到了新的高峰,其创作也达到了新的高峰,远看湘夫人迎风而行,秋风落叶萧萧下踏波御风而行,木叶萧萧而下,衣带和宽袖飘渺舞动,神情自然、身材丰盈,俏丽可人。画面中每一根线条中都体现出大师的深厚艺术功底,人物构图形象饱满,所绘衣服纹饰疏密有致,线条流畅,笔墨浓淡变化恰如其分。
张大千 石勒
张大千人物画中,一是,以单人入画,如《观音大士像》、《拈花仕女图》、《敦煌人物造像》等。二是山水人物或花卉人物相结合,如《文会图》、《西园雅集》和《百子图》等。另外一类,也是最为少见的——不加山水花卉辅助,人物众多的历史典故。最后一类见诸市场的无非《明妃出塞图》、《吕虔赠刀图》和前不久香港苏富比三平尺拍了1500多万高价的《李德裕见客图》等寥寥数张。第三类人物画多作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张大千从敦煌归来后,互参唐宋人物画所作。此件《石勒问佛图》,虽未署年款,是属张大千敦煌归来时的作品。从敦煌回来后,他的人物风格大变,画的线条虽不改其秀丽但益趋圆劲,设色虽绚丽而不失清雅明净,是吸取敦煌壁画营养以后的新境界。有意思的是,将此件作品与《李德裕见客图》并置,有惊人的相似。首先,题材相似,都是以耳熟能详的历史故事入画。其次二者应作于同一时期。皆是张大千敦煌归来,人物画高峰时期所作。第三,敦煌壁画和宋人人物画法互参。除敦煌壁画的影响外,《李德裕见客图》以周文矩本为根据;《石勒问佛图》则也钱舜举画为本。第四,画法基本一致。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人物由前期的秀劲潇洒而变化为雍容豪迈,逼近唐宋人风韵。人物神态生动,所现表情与身份贴切,无论脸部容颜、身上衣裙服饰,以至背景的陈设,具细致描划,规整井然,无一笔苟且,特别在设色运用上,见古艳典雅,极具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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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彬 《溪山幽居图》
《溪山幽居图》为吴彬精品巨制。作于“万历乙卯”,纪元1615年。与身价一亿七千万元的《十八应真图卷》出于同一年。该年他还画了另一幅大轴《溪山绝尘图》,藏于日本东京。可见,这一时期为吴彬创作的盛期。图中奇峰层叠,林木繁茂,烟云浮动,清泉飞泻,景色奇峭幽深。山间溪上,置屋宇亭榭,文人雅客,坐谈其间,沐松风,听泉声,赏山色,悠闲自在。章法雄奇,高山巨嶂,用碎笔皴复加以点,皴笔繁密,让人想到北宋的山水巨匠范宽,而略带波折的密笔,又不能不联系到元代的“画中龙”王蒙。前人说他“绝不摹古”,只讲到了他独创的一面,而他仍不乏传统继承之跡的。大块的形态怪异的山石,我们还能够在福建的武夷山找到它的来源。充满奇特色彩的吴彬的画,并没有脱离傳统与造化的本根的。吴彬的作品,不仅为海内所重,其流落海外的部分,引起了海外学界的关注和研究。美国著名东方艺术史论家高居翰教授曾有如下评论:“吴彬最有成就、最予人深刻印象的晚期山水,其形象的威力与意义多得自于画史里既存的理想意象,亦即宋初的古典山水类型,而此意象在经过画家极富表现力的变形之后,仍维持其可读的特性。”“吴彬在其山水之中,勾唤起了几种时间与空间的遥不可及感——距离今日,北宋一代乃遥不可及也;福建与四川两地虽可履及,然却仍遥远至极;西洋国度则既无可履及,旦亦遥不知其极——画家以此方式来彰显其梦幻山水中的一种心理渺茫感,以别于日常俗世的经验。”《溪山幽居图》的神秘境界与巍峨气象,正可为以上论断作证。
华喦 《鹦鹉图》
华喦《鹦鹉图》构图稳健,笔墨老到,格调清雅,其中鹦鹉的神情描绘得栩栩如生,神形俱备。很得“容止闲暇,守植安停,逼之不惧,抚之不惊。”之意,画中题款为:“其容止闲暇,守植安停,逼之不惧,抚之不惊。宁顺从以远害,不违迕以丧生。” 取自三国名士祢衡的《鹦鹉赋》,这是托物言志之言。祢衡为人恃才傲物,先后得罪过曹操与刘表,到处不被容纳,最后又被遣送到江夏太守黄祖处,在一次宴会上即席赋篇,假借鹦鹉以抒述自己托身事人的遭遇和忧谗畏讥的心理。画家对此文这几句名句的理解极为准确,因此画笔宣泄之处,尽成妙境。他结合自己的境遇,借画笔寄托了他同祢衡一样高洁的志趣。他不谐流俗的高逸之情操在此幅鹦鹉的神情之中被阐发的淋漓尽致。寓意深远,淡墨渲染的几片叶同清丽的鹦鹉非常的和谐,显示了品格高尚,淡泊自守之涵意。此图是典型的华岩构图,但见图左下枝干与叶片,构成了十分稳定均衡与和谐的画面,诚所谓“减一枝则倒、多一枝则乱”,,并使观者浮想联翩,产生对画家高洁志趣的认同感。图中鹦鹉运用没骨写意手法,用笔大胆从容,干脆利落,清疏雅淡,造型准确,设色秀丽,达到了工笔花鸟的极致,足见画家写意花鸟画的精妙高超表现能力及清新雅致、别具一格的绘画风格。华嵒的这幅鹦鹉图轴是他个人典型的花鸟画,画中晚年多数是这种面貌。这种面貌主要渊源于明代周之冕等人的“勾花点叶”,又有很大的发展变异。他吸收了此派生动具体主次有别的状物本领,去掉了过分的蕴藉和文雅,借鉴了恽南田“恽极似刀能不似”的造型能力和没骨技法,扬去了他的单薄平淡及平均着力;融合了石涛、八大擅长的主观抒写的来意和潇洒,以及大写意水墨淡色的技能,淘去了他们纵肆和幽奇。又亲参宋元,而且把四王派志干笔枯墨的技巧引进花鸟画。在鸟的毛羽蓬松的描写上别开生面,这种画法的主要特色是,把状物和抒情更好地接合起来,避免了“谨毛失貌”又保存了细节描写的具体性和生动性,避免了不重视笔墨传情的效能,又摆脱了过于强调主观抒写而导致的题材狭窄,形象局限或歪曲物象而造成的曲高和寡。他虽然无法取代工重彩,水墨大与意和没骨花卉的特长,但却具备了自己的特色,适于把作者的主观情感趣味的抒发同更宽广的题材,更丰富了多彩的形象塑造,因而他的画法是无法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