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主人谢海在展览现场
1月13日,在“书画之乡”“水晶之都”美誉名扬的浦江,浦江人民用展览的方式隆重的接待了70后中国画艺术代表画家、国内一线的美术评论家和策划人、被誉为“谢小瓶”或“谢氏白话”的谢海。
本次画展共展出了谢海的花卉系列、瓶花系列、抽象系列等约70余张最新作品,这次展览由中共浦江县委宣传部 、浦江县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 浦江县文联主办,浦江美术馆承办,浦江县水利局、浦江县文联、杭州秀空间艺术会所协办。浦江县常委、副县长李澎林代表县委、县政府对画展给予热情关注与祝贺欢迎;美术报副总编王平对谢海画展的开幕表示祝贺之外,还把他对谢海的交情,对谢海的为人理解用诙谐的言语表达的淋漓尽致; 本展览的艺术总监方自亮对谢海追求艺术的执着开创精神发表了感言,此外,参加展览的还有浦江县人大副主任朱祖光、浦江县政府副县长金时刚、浦江县政协副主席陈宗启、浦江县宣传部副部长张渊成、浦江县文联党组书记何金海、浦江县水务局张咸荣、浦江美术馆馆长陈峰松、浦江县文联副主席方钢军,浦江县书协金良吉、浦江县美协主席吴建明,被誉名中国艺术博览会开创人李锡田、上海春季艺术沙龙的艺术总监王燕以及来自于各地的艺术家窦金庸、孙海峰、陆国强、赵立新、李建、顾晶晶、章跃、陈显中、吴云峰、杨云等,浦江县文广新局局长张华浦主持整个开幕仪式。
吴冠中的展览能把艺术普及到整个浙江人民的心中,而这次的文心清远——谢海水墨艺术近作展给予了这个“书画之乡”的浦江县城更是一次强有力的艺术震撼!
面对这次名利双收的展览,据谢海的经纪公司秀空间艺术会所郑秀珍透露,谢海此次展览中的大部分作品在他今年即将出版的两部大型个人画册中出现。
本次画展将于1月16日结束。
展览现场
展览海报
谢海 春风 设色纸本 70cm×45cm 2010
谢海 大富贵 设色纸本 70cm×34cm 2010
谢海 九秋图 设色纸本 70cm×34cm 2010
谢海 兰韵 设色纸本 70cm×34cm 2010
谢海 落花无言 设色纸本 34cm×45cm 2009
谢海 秋日至 设色纸本 70cm×34cm 2010
谢海 秋香 墨笔纸本 70cm×34cm 2010
谢海 山花烂漫 设色纸本 34cm×45cm 2009
谢海 心花 设色纸本 70cm×34cm 2010
谢海 影 墨笔纸本 70cm×34cm 2010▲
谢海
成一家法 传无尽灯
谢海答《艺术前沿》杂志记者
王吾逸
问:谢海老师,你最近要办一个主题叫“文心清远”展览,祝贺你!你作为策展人,和以往为别人策展不同,这次展览主要展出的是你自己的作品。请问“文心清远”这四个字表达了你怎样的想法?
答:这次展览主题原本叫“文心可雕龙”,但是被我这个展览的策展人给否了。我的个人画展,此刻,我的身份就是画家,不是策展人。现在展览策展人是老大,总得听他的。不过想想也对的,我的策划团队认为,以“文心可雕龙”做主题的话,过于突出我的评论家身份,离我的作品就远了。“文心清远”表达的是我的一种创作心态和角度,比如画家画画可以修心养性,但这是小众的,那么文艺创作可不可以与我们当下社会发生联系,除了绘画性之外,能不能有时间感?能不能有使命感?能不能有社会担当?我想这是一个画家应该也必须考虑的。
问:《山寨教材》就是这样的,是吧?
答:我创作的《山寨教材》,灵感来源于上海世博会。世博前,为了让更多的人一起来关注上海世博会,上海市民手书了一些英语口语单词卡片用于记忆,而且互相传阅,我觉得很山寨、很民间、很实用、有意思,于是,我就把这些东西“搬”到我的创作中。《山寨教材》中,数字并非像书本上统一表现的那样千篇一律,它们其实可以有的大,有的小,有的不容易识别,事物总有它独特的一面,这些不能被统一的语言所掩盖。这件作品在上海展出的时候,很多市民能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奥秘,我很开心。我一直说,一件艺术品和社会能发生关系比艺术品能卖多少钱、有多少技术含量要高明。
问:发现你是个非常关注当下、关注人文生活的人,请问为什么要关注这些东西?
答:人们常说“笔墨当随时代”,你怎么“随”?这个时代需要什么,是钱吗?不是的。是文化快餐吗?不是的。我们需要人文精神、人文情怀,但我们恰恰缺失了这些东西。
问:那你认为当下的时代精神是什么?
答:两句话一件事——艺术需要创新创造,我们这个时代也需要创新创造。有些人说这个时代我们需要固守和挖掘传统,需不需要呢?需要。但是这个有一批人在做了,而且做得成绩斐然,他们中的很多人成了集大成者。而另一批人在做艺术边缘性拓展和可能性研究,能否成功是未知的,他们的作品和传统审美方式之下的作品是有冲突的。
问:说到“创新”这个问题,你现在发表的有些东西,我们确实有些看不懂,你能给我们一把钥匙去解读吗?
答:说《方位》这幅画吧。《方位》表达的是我所认为的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这是中国的概念。但是西方不一样,国外特别是西方国家,他们的认知相对直接,左就是左,右就是右,东西南北,不能混淆。我们也不能混淆,但我们对很多东西有更多的解读方法。东方和西方的文化冲突,来自于理念上,也来自于实际状态,他们需要说清楚,我们需要说的有意义。
问:你这幅画表明了西方眼中的中国。我理解你的换位思考。那么请问你的这幅画对这种现状有情绪表达么?
答:没有。我只是在表达一种现状。比如我去西方做讲座,他们连中国的墨都不懂,我没有办法表述。我只能嫁接,只有“用你的观念画我的理想”。你想的是什么,我用中国的方式表达。德国画廊做我的画,对我说你一定要用布来画,可以卖得更好。我说不行,一定要纸,你卖不卖跟我没关系,中国的宣纸呈现的东西,画布不能反映。
问:你画的这些东西看似凌乱,你是真的在凌乱地画呢,还是有控制地在画?
答:我实话实说,我这些东西都是有草图的。可能开始的设计和最终成品有出入,但是我习惯用铅笔用文字做缜密的思考。我很佩服那些画家随心创作的作品,不过我不能,我没有那个才气,我画画就和写东西一样,需要一点简单的思考,可能不成熟,但是必须有开端。
问:所以你的这些抽象画是在表示精神想法,思考内容,而不是追求笔墨技巧?
答:技巧我有一些,但是不刻意去追求。比如《棒棒糖》这幅画最早创作于2002年。本来是一幅废稿,到了2010年我觉得这画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有新的东西可以叠加,而且叠加之后可以表达我现在的一些思考。当时我还在追求技巧,但是现在我不需要技术了。这幅画代表了我8年的思考,这8年里有酸甜苦辣。而最甜美的是2010年,2010年我画了很多作品,在上海做了个展,参加了几次大型活动,在全国做了几个新水墨的推广活动,在国外做了一些事,都是很甜美的,所以取这样的名字。
问:现在有很多的艺术家和你一样用精神作画,对很多人来说不知所谓,虽然很多人觉得艺术是个体的,但是艺术也是传承,不论是齐白石还是吴昌硕,是让人看得懂的,和杜甫的诗一样,有规则和尺子让后人可以判断,可是让人说出好在哪里为什么好,但是你现在的作品让人无从判断。
答:可能是我比较偏执,那些抽象作品我是真喜欢,我不能说你不喜欢就不画了,我有追求理想的自由。
问:你还是坚持自己的?
答:可能我走偏了,没关系,趁我还年轻的时候我要把这个事情做了,不计成败。
问:所以这件事情上你任性一点,随自己,对大众,你不准备沟通?
答:对,我的抽象作品我甚至是不愿意沟通。2009年年底有一位策展人要我将某件作品稍微改一下参加展览。我说我不改,如果你觉得好我就参加,如果觉得不好,那拜拜。你要我配合展览?我不配合,我拒绝。
问:这种不理解还是你们在圈内,那么大众的感觉你在意么?现在是网络时代,很多年轻人会关注艺术,你介意年轻人的看法吗?
答:别人说得对的,说得我不明白的,我会介意的。我甚至会记下来,慢慢想。画抽象的作品,一定有人骂你,说你传统不好,说你装孙子,那么好,我画传统的给你看,比如死磕齐白石、吴昌硕,向这些大师学习,接一下传统的气息,然后搞抽象。
问:既然说到你的创作,你讲一讲瓶花吧,毕竟“谢小瓶”算是你的一个标签。
答:你们都把我扣在“谢小瓶”的名字上,我很苦。画瓶花是我的生活,画抽象是我的精神,画花花草草是为了养我创新的东西,花草可以换成钱。瓶花是我的生活,但是天天吃腰花面也是要吐的。
问:你现在创新的东西有体系了么?有可以让人评价的标准么?像别人看你的瓶花一样有迹可循?还是说你的每一幅抽象都是独立的?
答:我有的时候这样想就这样画,那样想就那样画,无迹可寻,能否看得懂就要看缘分了。现在我画抽象用墨用单色表达,以后会尝试着用颜色表达。中国画在颜色表达上是比较弱的,我以后会在这方面努力。
问: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不认同你,那你觉得你能代表这个时代么?你觉得你是先锋还是另类的人呢?先锋的话,比如梵高,他活着的时候其实不属于那个时代,他是后面时代的人,你觉得你是像他一样的先锋吗?
答:那不是。梵高是个孤独的人,他有着孤独的灵魂。我不是,每一个真画家都有一点相似之处,但我和他没有可比性。他太高了,我需要站在桌子上踮着脚再仰视他。我的发小宋儒平为我的画册写过《孤独的守望者》文章,他知道我也非常孤独,并写出我的孤独。我很感激他能读懂我,我也希望有人能理解我,但是通过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是没有更多的人理解我。好在我的工作给了我很多机会,让我和各种各样的画家在一起,所以我不孤独。我觉得不能因为没有人理解而放弃理想,而且我觉得这种梦想能够实现,可能若干年以后有人能懂,但是,不能指望未来,做了就别后悔。
问:你觉得你这些很新的东西里有传统的影子么?
答:当然有,如果没有传统,就对笔墨不能了解,对东方的文化不能了解,对构图章法不能了解,你就会丧失很多东西,你对传统不了解你怎么反传统?
问:我感觉你一直追求创新,但是听你说喜欢齐白石,其实你对传统也保持着很大的尊重。
答:我一直对传统表示敬畏。为什么?你再怎么创新,你肯定要把传统吸收得很好,接纳得很好,并且把它放在一定的高度,放在一个位置上,然后你才能创新。否则的话,你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过来,让他画一幅画写一个字,都是创新,那样的“新”是新吗?
问:传统画家里你比较欣赏哪几位?
答:齐白石、吴昌硕、徐渭、八大山人,就这几个没有了。
问:你是个很潮流的人,你也有自己的凡客体,里面有一句说“想要大家忽略我的简历,直接看我的作品”。请问这怎么解释?
答:因为所有的人介绍我的时候都是说“他就是白话评论的老板”,烦死了,这是一个枷锁。
问:你不觉得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你已经拥有了这个别人羡慕的成就然后却表示不屑一顾。
答:不是的,这个名号在当时并不是一种表扬,当时我只是觉得很多人写的评论连我都看不懂,我就说能不能写点白话么,让老百姓看得懂。结果每个人都批评我,于是我就写白话评论,他们就说谢海写的就是白话评论,在当时那是一种贬义。
问:发现你很矛盾,你写白话评论文是为了让老百姓读懂,但是你的抽象画老百姓却大都看不懂。那你怎么用白话评论文向老百姓介绍你的抽象作品,你写过么?
答:没写过,也不准备写。文字在表述理想的时候很苍白,言不达意。一件作品放在那里就和你发生关系,你看得懂看不懂都是一种关系。艺术不是红灯停绿灯行,都分清楚了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