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发行的“壬申猴”金银纪念币,是中国人民银行首轮“生肖”系列金银币中的第12款,这一年,也是首轮“生肖”系列金银纪念币的收官之年。“壬申猴”金银纪念币包括金币4枚、银币4枚、铂币1枚,共9个品种,其中,金币中发行量最大的,是以齐白石作品为蓝本设计的“白猿献桃”,总发行量为5000枚。“白猿献桃”金币的规格为8克,成色略低,仅91.6%,直径23毫米,面额150元。在首轮生肖系列金币中,5000的发行量虽不是最多的,但在当时仍属于“天量”的范畴。换一种角度,天量利于普及,这恰恰符合画家面向民众创作的精神。
“白猿献桃”一名,取自中国金币总公司编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贵金属纪念币图录》,另有一说为“白猴戏桃”。但看图释义,准确的叫法,应该是“白猿献寿”。有一个传说:汉武帝时,东方朔得白猿相助,入天宫巧闯王母蟠桃盛会,得寿一万八千岁,被后世奉为寿星。而在远古,中国先民又视猴为长者、长寿之象征,古籍《抱朴子》云:山中主人曰“人君者,猴也,猴寿八百岁。”千百年来,“白猿献寿”是中国画喻意“长寿”的范本。
“白猿献寿”是画家经久不衰的热门题材,几乎是年年画,月月画。近年拍卖会上,出现过不少“白猿献寿”,有扇面,有镜心,有立轴,画面大小不一,创作年代不同,但有两点一致,一是表现对象都是活泼可爱的白猿,二是白猿怀中抱着的,都是硕大无比的仙桃。通过笔的勾勒,通过墨的设色,通过纸的润泽,白猿怀抱的仙桃,不仅大,而且艳。是那种由下而上熟透了艳,是那种撕皮就汁水流溢的艳,是那种入口便满嘴清香的艳。面对这样的画面,原作本身强调的是“献寿”祥瑞的主题,画家刻意创造的白猿生动形象,均被放在次要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仙桃的无法抗拒的诱惑色彩。而这,也恰恰是画家所要表达的。
不同,本是抱在怀中仙桃,却用一只手悄悄塞向身后,与白猿的目光形成一条线。而白猿的左臂,伏膝而垂,表面上看不到任何私密的可疑。仙桃从怀中到身后的移位,与传说中非正大行为构成一致,而这之中“献”的意义,也更富有戏剧性色彩。币面的背景设计两实一虚,实的是白猿脚下的奇石,是身硕果累累的桃树,虚的是身前扇形的松针。实交待的是“献桃”的时间和场地,虚传递的是“献桃”的目的。两实一虚,“白猿献桃”的主题,昭然而知。
虽忠实于画家原作,但“白猿献桃”金币仍最大程度发挥了金币制作的工艺特色,同样一只白猿,在金币上,皮毛质感强烈而真实,眉目神情丰富而生动,尤其是其形体轮廓,或凸或凹,或疏或密,或浅或深,顺白猿身段而行,“不似则欺世,太似则媚俗”,既达到了画家“求其取象立形在似与不似之间”艺术风格,又展示了金属工艺制作独特的立体效果。
中国人民银行1992年发行的“壬申猴”8克金币,取齐白石“白猿献寿”为原图,吉祥色彩浓烈。
金色白猿,金色齐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