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亮司(Ryoji Ikeda)《普朗克宇宙》(The Planck Universe),三台DLP视频投影仪,计算机、扬声器,2015年
但也正是声音艺术无所不包的特性,为其带来了定义上的困难。“声音”(Sound)本身具有“乐音”与“噪音”(Noise)双重意涵,而自上世纪初以来,艺术家一直在追求无止境的形式创新,声音艺术的面貌越来越模糊。因此直到上世纪70年代后期,威廉·哈勒曼(William Hellermann)才开始运用“声音艺术”(Sound Art)一词来指代以声音为创作媒介的艺术形式,为诸多策展人和批评家所借鉴。
池田亮司(Ryoji Ikeda)《Data-verse 2》,DCI-4K DLP投影仪、计算机、扬声器,114×60cm,2019年
学界对这一称谓的批评也较多。声音艺术与其它艺术的差别就在于它没有特定的发展时间、地理位置和艺术团体,从不存在着所谓独立的历史,在长久的发展过程中更像是前卫艺术运动的附属品。被称为声音艺术的作品也往往不只有声音一个主角,几乎所有媒介如雕塑、影像都可能同时出现,因此很多艺术家都否认有一种共通的“声音艺术”存在。
池田亮司(Ryoji Ikeda)《Spectra》,49个氙气探照灯、8.2声道音响系统,2018年,澳大利亚霍巴特
问题还不止于此。对于如今的观众来说,视觉才是第一逻辑,声音在视觉文化占绝对优势的今天是极易被忽略的,在展陈中难以剥离其它媒介而单独存在。正因如此,声音艺术作品很难通过展览画册等传统媒体进行有效传达,在传播上弱于其它视觉艺术门类,观众在缺席情况下难以获得作品全貌,这也是声音艺术发展缓慢的重要原因。
池田亮司(Ryoji Ikeda)《Supersymmetry(experience)》,40台DLP投影仪、41台计算机、扬声器,20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