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寿《鹰石山花图》2.79亿元成交 中国嘉德

　　【编者按】作为“现代四大家”之一的潘天寿，其艺术成就在美术史上非常突出，可称得上是二十世纪中国画坛最具声望的大师之一，其画作在近年来的艺术市场中稳健攀升。今年春拍潘天寿艺术市场呈现出强劲势头，其博物馆级别巨制《鹰石山花图》以2.79亿元成交，创潘天寿个人拍卖纪录，也成为目前为止2015年春拍最贵的中国艺术品。潘天寿第一次有作品拍出亿元高价，可算作是给这个从传统中继承拓展的艺术家的“市场正名”，从此前的最高单价5520万元到如今的亿元新纪录，潘天寿实现了其作品市场的飞跃式晋级，我们不禁好奇，这一新纪录是如何诞生的，其市场价位实现了怎样的“飞跃”，又有哪类潘公作品将可能超越这一记录呢。

　　第二高价到亿元新纪录的飞跃式晋级

　　2015年5月17日晚，中国嘉德“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在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举槌，潘天寿博物馆级别巨制《鹰石山花图》作为近现代书画部分重量级作品亮相拍场，从6800万元起拍，引来各路藏家的激烈竞争，经过40多分钟叫价争夺，《鹰石山花图》以2.43亿落槌，加上15%的佣金，以2.7945亿元创潘天寿画作拍卖价格纪录。潘天寿这张上世纪60年代的博物馆级别巨制《鹰石山花图》，是新中国美术史上重要里程碑，早在2005年上拍嘉德，当年以1171.5万元成交，成为第一张过千万的潘天寿作品。十年后以2.79亿元再次刷新纪录，为潘天寿这位在美术史上取得重要成就的艺术家打开了进入亿元阶梯的大门。

表1：潘天寿作品成交记录Top10

　　业内专家一致认为，不论艺术成就和历史地位，潘天寿早就应该跻身亿元俱乐部了，但由于市场流通的潘天寿精品太少，这件作品拍卖之前，潘天寿作品的最高成交价还徘徊在5000万元的价位阶梯上。潘天寿市场行情发动较早，2005年嘉德春拍凭借《鹰石山花图》首次突破了千万元大关; 2008年其《春塘水暖图》在西泠秋拍中以2072万元成交，未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冲击保持了上升势头;在“亿元时代”仍然稳健上升，《江天新霁》在2011年北京保利秋拍中以4715万元成交;在调整开始的2012年北京盛天泰的秋拍上，其作品价位再拔新高，《秃鹰》以5520万元拍出;此后的2013，年度最高价为嘉德秋拍的《西子湖中所见》，成交价为4025万元;2014年最高价是北京诚轩春拍的《山斋晤谈》，成交价为2553万元。从其价格体系看，第二高价5520万元到亿元新纪录之间，跨越了巨大的价格差实现了飞跃式的晋级攀升。

表2：潘天寿国画个人指数(数据来源：AMMA)

　　单件作品拍出亿元天价必然大幅拉升其作品均价，相比2014年秋拍的120万元/平方尺，2015年潘天寿作品均价骤然提升至538万元/平方尺，涨幅高达348%。根据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AMMA)数据显示，2000年，潘天寿作品均价不足3万元/平尺，2005年秋季最高涨至近35万元/平尺，之后3年进入调整期，拍卖均未超过这个数字，从2009年春季再次涨至近40万元/平尺后，一路平稳走高直到2012年春季的157万元/平尺，2012年秋季经过短暂调整后，迅速回归百万元/平尺，并在接下来的两年内维持平稳。2013年秋季潘天寿作品成交额为1.13亿多元，均价为149.5万元/平方尺。2014年秋拍稍有回落，均价降至120万元/平方尺。2015年春拍总成交额逾3.1亿元，作品均价高达538万元/平方尺。

　　精品巨制屡创新记录

　　嘉德中国书画部总经理郭彤以潘天寿的《鹰石山花图》为例，她说，从专业角度来说潘天寿已经是亿元级别，而潘天寿迟迟未入“亿元艺术家俱乐部”的原因，主要是市场流通的潘天寿精品太少。《鹰石山花图》是少有的潘天寿立轴、尺幅超过二十三平尺的作品，创作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所画内容汇聚了潘氏花鸟画中最常见的鹰石、山水、野草等元素。一块占画面4/5面积的巨石是典型的“潘公石”，纯用简括刚劲的书法笔线勾勒，老辣有力，烂漫的山花和有节奏的苔点极有章法。精品本身已经难得一见，其中的大尺幅作品更是一纸难求，这件作品两度刷新艺术家个人成交记录，前一次是在2005年中国嘉德的春季拍卖会上，以1171.5万元人民币的成交价创下了潘天寿作品的最高纪录，如今又以二十倍于当时的拍价再刷记录。

　　潘天寿巨制精品的稀缺性成了藏家追捧的原因，他们不惜花重金购买，这在历年的拍卖会上均得以见证。如2004年中贸圣佳春季艺术品拍卖会上，备受关注的潘天寿《松鹰图》不负众望，最终以880万元的高价成交。这是潘天寿唯一一件流传民间的丈二匹巨画，目前这么大尺幅的潘天寿作品只有四件，其他三件现存放在博物馆中;还有在2008年西泠秋拍中，潘天寿的另一幅大尺幅巨作《春塘水暖图》，从1200万元起价，在众多买家的激烈争夺后，最终以2072万元成交。此画长249厘米，宽102厘米，是已知潘天寿最大尺幅的民间藏品;至2011年，潘天寿的作品《江天新霁》以4715万元的高成交槌创造了潘天寿个人拍卖最高纪录。这也是潘天寿创作中少见的大幅尺寸作品，这件拍品的原藏家购自于2004年嘉德秋拍，当时的成交价748万元，创当年艺术家最高成交记录。

　　花鸟画备受市场推崇

　　巨幅精品毕竟是可遇不可求，因此并不是拍卖市场中潘天寿作品流通的主流。市场上更多的是其花鸟画，此类画作颇受市场的欢迎。潘天寿擅长写意花鸟和山水，人物则比较少，尤善画鹰、八哥、蔬果及松、梅。“鹰石图”是画家反复入画的题材，在最近几年也多见此题材作品亮相拍场，此次的《鹰石山花图》即是此类题材的代表性佳作。其他另有2010年，潘天寿作于1962年的《指画鹰石图》在中国嘉德以2800万元成交，刷新个人成交记录。同年《鸡石图》以高出估价两倍的1746万港元成交。2011年，潘天寿作于1959年的《江天新霁》在北京保利以4715万元成交，再创个人作品拍价新纪录。此外，2015年春拍中也多有此类作品出现，如943万元成交的《翠石双雀》，超最低估价5倍，782万港元成交的《兰石图》，354万港元成交的《冷香菊艳图》，320万港元成交的《拟八大鸟石图》等都是潘天寿花鸟题材作品。

　　指墨画大获藏家青睐

　　指头画从清代高其佩创始以来，缺乏继承的名手，到了潘天寿才能独步艺林。潘天寿的指墨画存世非常稀少，可以说是宝中之宝，也是市场上争相收藏的对象。如2010年北京匡时近现代书画精品专场上，潘天寿指墨画佳作《微风燕子斜》，以280万元的价格起拍，最终以1680万元的高价成交，同年春拍，潘天寿作于1962年的《指画鹰石图》在中国嘉德以2800万元成交，创当年艺术家最高拍场记录。2012年其罕见指墨画精品《青蛙竹石图》以350万元的价格起拍，最终以552万元的价格成交。2013年嘉德秋拍，潘天寿指墨画《西子湖中所见》在拍场中引得收藏家激烈争夺，经过多轮竞价之后，以3500万落槌，加佣金4025万元成交，超过最高预估计价近三倍。可见，潘天寿的指墨画也是一画难求。

　　对于潘天寿画作在今春拍卖中的强劲表现，嘉德书画部总经理郭彤表示：“潘天寿的作品价格相比之前翻了近二十五倍，这说明市场上并不缺钱，而是缺打动人、刺激人的好作品。” 一生经过“抗战”和“文革”的两次劫难，潘天寿的很多作品毁于战乱人祸，其存世作品约有1000多幅，相对于同时期其他画家来说市场流通量较少，而这些画中大多数被收藏起来不愿转让，因而在社会上流通的数量更为稀少，但市场需求量却很大，所以一有珍稀佳作亮相拍场必然引得藏家竞相争夺，如《鹰石山花图》这样的博物馆级别巨作是绝不会逃过藏家法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