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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紫砂壶一词,我们老是把它跟茶联系起来,它是装茶,喝水的。记得小时候看到一个壶上题有一句诗“客去茶香留舌本,睡余书味在胸中”。客人走了,茶渍与茶香还会在紫砂壶上留个舌头本,实际上这种悠远,不是一时与茶结合,而是即便和茶分离了,它还在此。茶香,书味,萦绕在心中。历代艺术品正是由于文人骚客们的介入而带有浓郁诗性的韵律味使之历久新弥、熠熠生辉。
文人紫砂陶是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古代不少文人都出身望族,在有闲暇时间之余会亲手参与设计制作器物,尽管时代变迁,物是人非,但通过存世的器物,我们依然体会到古代文人对生活品味的艺术趣味的良苦用心,其中文人壶就是其典型代表。最早有文人参与的事例是苏东坡,他设计的“东坡提梁”已经传颂至今,而后其像徐友泉、时大彬等人也极有可能对文人壶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不过目前没有资料不足无法确定。后来陈曼生与杨彭年的出现又将文人紫砂壶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陈曼生擅长古文辞,精于雕琢,以书法篆刻成名,其文学、书画、篆刻样样精通,才气过人。“曼生壶”是他在溧阳任地方官时倾心于紫砂,他构思出样,请杨彭年等制壶,然后他和幕客江听香、郭频迦、高爽泉、查梅史等作壶铭,世称“曼生壶”。陈曼生的壶铭切壶、切茶、切情,至今仍是紫砂界的标杆,目前仍未有人超越。
杨彭年,清乾隆至嘉庆年间宜兴紫砂名艺人。他善制茗壶,浑朴雅致,首创捏嘴不用模子和掇暗嘴之工艺,虽随意制成,亦有天然之致。他又善铭刻、工隶书,追求金石味。他还与当时名人雅士陈鸿寿(曼生)、瞿应绍(子冶)、朱坚(石梅)、邓奎(符生)、郭麟(祥伯、频伽)等合作镌刻书画,技艺成熟,至善尽美。世称“彭年壶”、“彭年曼生壶”、“彭年石瓢壶”、声名极盛,对后世影响颇大。
文人壶的构成有着自身的形成法则,更有其深厚的文化内涵,其冠以“文人”这个字眼,不仅仅是由于文人的参与,更重要的是表达其淡泊明利,超然物外的文化特性,表达穿越世俗制约,以达闲雅之心境。自文人壶问世以来,深得众人之喜爱,人们不光把玩欣赏,还投入其中,原来妙在其中。文人紫砂壶带来的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更是一种情感与文化的体现 ,以情融壶,更能引起文人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