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根雕白菜
12月30日晚间,在西泠秋拍开槌第一天亮相的中国首届新专场——明清竹雕专场,在这个初冬暖意绽放。专场总成交率为91%,其中一件兼具艺术底蕴与精湛工艺的清·竹根雕白菜,从85万元起拍,经过激烈竞价,以178万元成交,可见竹雕作为一个单独的艺术门类推出,其艺术价值与藏玩气质,得到了市场的认同。西泠拍卖文玩杂件部负责人慕文泊表示,就竹雕专场拍卖的过程和结果来看,可以说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竹雕自明末清初兴起,加之历代文人的参与,其艺术性令它在众多古玩门类中脱颖而出,受到藏家广泛的关注,这在情理之中。而在今年秋拍市场普遍有所回落的情势下,西泠拍卖这一全新推出且相对较小的艺术门类能收获如此好的成绩,颇有些在意料之外,但这同时表明西泠寓藏玩于生活的理念是正确的,它令更多人感受并参与到艺术收藏中来。
西泠拍卖司从设立古玩专项开始,就一直秉持文人路线,七年来先后推出的十个新专场都沿承文人情趣的脉络,比如历代供石专场、明清毛笔专场、古琴专场等,以及这次的竹雕专场和接着开拍的首届紫砂盆、田黄石专场,都尽力去挖掘每一件艺术品的内涵和文化价值。竹雕能单独作为一个专场推出,是因为它本身的丰富造型及艺术成就,构成了一个独特的文房系统,而竹雕材质对文人来说有天然的亲近感,通过艺术家的创造性,借势制物,依托天然的物体,形成了生动的艺术表达,而西泠对其文化及艺术的梳理,也赋予了竹雕艺术新的意义——当下生活雅趣的文化载体。
基于这样的思路,西泠在征集拍品与策划专场时,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并从“具有文化底蕴的生活雅玩”的角度出发,十分细致地甄选拍品,藏家因此在专场中得见明清时期的竹雕佳作。作为此次专场图录封面的清·竹根雕白菜,在很多现代的雕刻家看来,它的雕工依然不可思议,菜叶叶脉丝丝分明、变化有度,叶片边缘卷褶自然,数处虫蚀的空洞也惟妙惟肖,巧思妙想使得有限的材料发挥出无限的美感。又比如清晚期·竹根雕蟾蜍合欢摆件,艺术家通过自己的巧手让生命从材料中迸发,两只青蛙好像是从竹材中直接跳出来的。竹雕具有如此深厚的艺术魅力,成为中国首届明清竹雕专场获得成功的必然原因之一。因为“文化与艺术内涵”在竹雕专场里并不是一个空泛的形容,而是很具体的、融汇了文人情怀的载体,比如竹上雕刻的“西园雅集”、“赤壁夜游”、“二乔并读”的主题,唤起一代又一代文人的文化情结。当人们看到赤壁夜游就想到苏轼,想到历代的诗文,想到自宋元明清以来历代文人对文化的追溯和回想……当人们的经济水平提高了,文化需求自然也会随之提高,这种“供求关系”是竹雕专场推出的又一基础。
在现场的诸多竞买人中,包括了特地从上海赶到杭州的嘉定博物馆副馆长包仕武、文物保管部主任金蓉一行。金主任表示,嘉定是竹雕艺术的发源地,博物馆一直致力于研究、展示、传承竹雕文化艺术,这次西泠秋拍的竹雕专场,包涵了众多代表竹雕艺术家水准的精品,博物馆也专程前来参与购藏,希望在竹雕艺术品,尤其是嘉定竹雕艺术方面建立更丰富的馆藏,从而进一步向社会大众传递竹雕文化。看到各界藏家在拍场上对竹雕艺术那么认可,就专项艺术的发展角度来说,是非常令人高兴的。
竹雕专场的成交率反应了市场的参与度,也带来市场对艺术品收藏具有更广泛的关注点——具有较高文化与艺术价值、价格又能被接受的艺术门类更为人所重视。从之前几轮秋拍态势来看,人们纷纷揣测艺术品市场是否进入寒冬期,但西泠秋拍的竹雕专场独开一枝。“竹雕不是高高在上很遥远的东西,它就是寄托了文人情怀的欣赏把玩之物,与生活相融。”这也是对此次专场主旨——“请与匠心共品玩”的最好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