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敏君2005 年作《 帽子系列 No.4 他在丛中笑》油彩画布 100×80cm
吴冠中 1974 年作 《黄山松》油彩木板 61×46cm
赵无极 1989-1990 年作《 2.10.8922.3.90》油彩画布 95×105cm
□ 顶层艺术评估中心︱文
在本刊今年5月的采访中,泓盛当代艺术和油画雕塑部艺术总监孙佩韶女士还谦虚的提到,拍卖做了5年不敢提破亿。而一个多月后,泓盛就实现了历史性飞跃:酒类、铜镜专场首战告捷,书画和油画版块都刷新纪录,总成交额2.4亿元创历史新高。这其中,孙佩韶负责的油画雕塑、当代艺术和版画3个专场总成交额达到9635.16万元,已逼近1亿元,但平均成交率仅70%左右,更见扎实。
对此成绩,有人称是因泓盛重新回到波特曼酒店拍卖,又找回了人气,这当然只是戏言。今年泓盛春拍现场来看的人的确增多了,买气却并没有明显回升,多件高价作品的竞拍并不激烈,最终大部分顺利成交,泓盛始终依靠的是过硬的作品质量和一以贯之的国际化经营理念。
“油画雕塑”专场依然是两三幅大件挂帅,林风眠1980年作彩墨作品《荷塘》估价180-280万元,被刚从书画版块转战到油画的包铭山以460万元拿下,超出估价两倍多。赵无极1989-1990年作《2.10.89/22.3.90》,估价900-1200万元,电话委托刚出到910万就轻松结束战斗,赵无极80年代以后的作品市场认可度不及50-70年代的作品,虽然在刚刚结束的香港春拍上,后期作品也水涨船高,但这显然还没形成共识。随后上拍的是吴冠中1974年的油画《黄山松》,拍卖师喊到底价800万时,迟迟无人应价,即将流拍之际被108号牌买家以底价拿下,拍卖前一天正逢吴老逝世一周年,但这并没有给这张画带来特别效应,实在有点出乎意料。此后周碧初两张估价近百万的佳作也都均以底价落槌,其中1961年作《公园景色》是该专场的图录封面作品,成交价101.2万元。只有两位沪上油画前辈关紫兰和任微音的作品竞拍较激烈,关紫兰1965年作《上海街景》63.25万元成交刷新纪录;任微音1982年的“薄油彩”油画《公园一角》,估价28-35万,引来现场约四、五人举牌,最终一路争到100万元落槌,成交后参与竞拍的几位竞买人均带头鼓掌。任微音2010年4月在上海美术馆举办了回顾展,此前极少有作品上拍。
“当代艺术”专场看点更平均一些,虽然较少够分量的重器,但百万级别作品却件件堪称艺术家的精彩之作,比起北京拍场了无新意的作品编排,泓盛对一、二线艺术家的开掘,不仅让作品更有新鲜感,对“当代艺术”整体线索的把握也更准确。也只有在今年的泓盛,买家构成上的国际化与频频响起的委托电话,才能让人恍惚置身香港拍场。
李山1989年作《胭脂系列-1989》对了解李山的藏家来说是近年来不可错过的早期佳作,现场有新加坡老先生专场为此作而来,最终却被一位杭州志在必得的年轻人举到,成交价276万元。岳敏君在佳士得遇冷,但泓盛上拍的《帽子系列No.4他在丛中笑》价位适中,品相不俗,本刊在微博上提前发布图片时即有买家留言表示有兴趣,果然顺利以322万元拍出。
拍得比较好的还有何多苓的《青春2007》,尺幅达160×360cm,与1984年的成名作《青春》相呼应,重要意义可想而知,曾在2010年保利秋拍夜场以336万元底价成交,时隔半年秋进春出,预估价280-380万元,最后442万元被专攻50、60年代生实力派经典作品的唐炬(微博)竞得,算是找到了最好的归宿。尚扬的《董其昌计划-4》以接近最高估价拍出,成交价379.5万元,图录封面作品王怀庆《曲与直》被同一位电话委托买下,但只以底价落槌,成交价529万。另一图录封面丁乙《十示系列93-11》则顾主颇多,底价150万,327.7万元成交。在本刊微博上引起热烈讨论的邵帆2010年作品《鹿》,估价50-70万,149.5万元成交,创下其油画作品的纪录。
比较险的既有普通作品,也有难得的佳作。先是698号女士买家以420万元的底价举下了曾梵志比较一般的一件“乱笔”《无题》,今春最红的刘炜有两件估价100万上的纸本作品上拍,也均以95万元在最低估价附近落槌,其中《风景与肖像2005No.1》入该女士手。本场被看好的余友涵《1990-18》,仅以110万元落槌,还不及120万的底价,让买到此作的海外买家大感幸运。只有周春芽(微博)作品才不惧无人问津,待其2005年作《桃花依旧笑春风》上拍,698号再度出手,在与王定乾的几番交手后以299万拿下。
相对失意的是孙良和毛旭辉作品,孙良1987年作品《梦》,是泓盛老板赵涌(微博)慕尼黑之旅的惊喜收获,品相上佳,估价75-95万元,可惜未找到买主让其流回国内。毛旭辉2005年作《光荣o家长的黄昏》虽然尺幅巨大,但市场一直疲软,也遭遇流拍。
最富戏剧性的是毛焰2009年尺幅400×200cm的作品《大托马斯肖像之二》,毛焰画了上十年托马斯,作品近百件,这件是最大的一件,图录上标注为咨询价。到现场底价才揭晓——780万!是毛焰至今最高的拍卖估价,可能是底价起得太高,现场竟真空般无任何声响,眼看就要流拍之际,一位手持191号牌的代理人低声对电话讲了几句,随即果断出口应价,最终这件作品以897万元成交,也成为“当代艺术”专场的最高拍品,当天买主即被曝光,是刚吃进泓盛林风眠的大藏家包铭山。
还有一个小插曲,艾未未一件小作品《苍蝇拍》(版数:55)底价仅4.8万,引起现场多人争抢,一位早就入场的白人买家不断以手指示意加价,最终如愿以9万元落槌价击退其他竞拍者,但拍卖师要求他出示号牌时,才发现他并没有办理号牌,因其人不擅中文,现场一时沟通不畅,陷入小小的混乱,有买家认为按国际惯例到了现场就有权竞拍,但此件拍品的下一口买家则坚称举牌无效,作品应归他所有。最后调停结果是重拍,白人懊恼离席。面对发展越来越迅速的艺术市场,新买家的确要花点时间入门。《苍蝇拍》之前的另一件艾未未作品《如意》(瓷器,只此一件),估价30-35万元,103.5万元成交,被眼光独到的其他画廊老板郑好竞得。
除了主打作品之外,小件如李山、孟禄丁、王岱山等不俗成绩,如李山的几件一尺见方的水粉作品,成交都高出估价3倍左右。泓盛一直勇于开拓其他艺术品类,如去年就有“当代设计”和“欧洲古董家具与装饰艺术”,今年又推出版画专场,虽只有小半成交率,但创新意识值得嘉许,未来的国际艺术专场也一直在孙佩韶的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