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玉雕师傅老王在雕刻玉麒麟。
云南省腾冲市是一个美丽的边陲城市。它与缅甸交界,近年来边贸往来十分红火。缅甸出玉石,那些有经济眼光的人抓住机遇,将缅甸开采出来的玉石矿毛料买下来,运到腾冲加工成各式各样的翡翠艺术品,销往内地或东南亚地区。因此,腾冲成为玉石加工和批发的集散地。
到滇西旅游,看傣家姑娘表演,尝浓浓的普洱茶,到中缅友谊桥上体会两国不同的风情,是很多游客的旅游主题。其实,腾冲的玉石加工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不但让你看到一块普通的石头在这里变成一件件美丽的翡翠制品,而且还能从中学到不少知识。翡翠历来被人们视为珍品,是家藏珠宝的一部分。但多数人只看到商店里的成品,却并不了解它的产生过程。到腾冲就有机会让你饱览这些美玉是如何产生的。
腾冲有数百个大大小小的玉石加工厂,它们或在市区,或在城郊,或在乡村的农户中,这些玉石厂首先将拉回来的毛料玉石用破石机破开,去掉边角的废料,将含玉的部分留下来,然后再决定这些纯度较高的玉石该做哪些艺术品。比如要做一只手镯,就先将玉石裁切成巴掌大的玉饼,再从中间挖成空心,然后套在木制的旋转机杆上打磨。他们的工艺流程从粗到细,最后才成为成品。而做一件玉雕就更复杂了:先观察玉的成分,设计它的形象,之后画上草图,再进行雕刻。雕刻的难度最大,那些老工匠师傅坐在雕刻桌前,丝毫不敢马虎,只见他一会儿用刀尖刻雕形状,一会儿放在细小的旋转杆上磨制,简直比做绣花针还难。
在腾冲郊外的一家玉石加工厂,一位来自河南南阳的王姓雕刻专家告诉我,雕刻玉石的心理压力很大,本身一块玉价值就很高,如果雕坏了,就会造成极大的经济损失。所以,他每下一刀,都要慎之又慎。王师傅说,十多年来,他在这儿雕刻的玉石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有失败之作,但多数玉雕受到人们的欢迎。前年,他雕刻的一件翡翠貔貅被一位香港客人以1860万元人民币买走。说这话时,王师傅的脸上充满了幸福和自豪。
在腾冲市另外一个玉石加工厂,我看到一位姑娘正将半成品的手镯套在木旋转杆上打磨。她告诉我说,这是第三段工艺了,前面已经有两个工友粗制打磨了两遍,这一遍到她手里就变成成品了。姑娘戴着口罩和手套,拿着半成品的手镯不停地打磨,细细的粉尘被插入的水管浇注着,变成乳白色的泥浆流入废水盆里。那个翡翠手镯在她不停地打磨下,慢慢地细腻起来。我问姑娘一天能打磨多少只手镯?她说能做五六十只左右,要看材料好坏。说话时,她的手仍旧没有停下。
在腾冲,几乎每个人都是玉石生意的行家里手。他们对一块毛料玉石的估价相当内行,对一块玉石能做成几只手镯、几个小佩件,基本上准确无误。如果得到一块色度、纯度上好的玉石,他们更是如获至宝,找来许多人一同研究开发,之后才敢下手加工。当地一位做加工生意的傣族阿哥说,玉石加工风险很大,所以每加工一件产品,都要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