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画家吴昊——探寻自然的艺术感悟
http://www.socang.com   2021-07-08 20:04   来源:网络

 

  【艺术简历】

 

  吴昊,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省级教学名师,“德艺双磬”美术工作者,省级师德先进个人。中国国家画院公共艺术院环境艺术研究所常务副所长,西安美术学院原院长助理、建筑环境艺术系主任、创始人,西安美术学院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环境艺术委员会委员,中国艺术研究院环境艺术委员会委员;陕西省美术家协会理事,陕西省中国画学会副秘书长,陕西省花鸟画研究会副会长,陕西省花鸟画研究院副院长,黄土画派画家,西安市中国画院画家。2013年至2015年研修于国家画院“杨晓阳工作室创作高研班”,2015年至2017年研修于国家画院“杨晓阳国家艺术基金美术创研班”。

  1986年曾在古城西安举办《吴昊中国花鸟画展》。近年来作品曾在美国、法国、德国、挪威、日本、韩国、白俄罗斯等国家展出及收藏;有多幅作品荣获全国性奖项;2014年荣获第十二届全国美术作品展“中国美术奖 创作奖”金奖。

 

《禅意》138×69cm 2020年

 

留得残荷听雨声

——吴昊的花鸟画

赵 农

 

  境由心造;事在人为。

  还是在文革时期,少年吴昊敏感于传统中国画的文化魅力,开始奔走于古城西安的国画名宿之间,求教于康师尧、王子武、李世南、王有政诸人,也多与同辈画友相互激励,切磋交流。考入西安美术学院以后,其花鸟画又得力于刘保申、张之光、江文湛、陈国勇先生的教诲,手摩心追,气移境成。即使多少年之后,吴昊长期从事环境艺术设计教学研究,但是所见草木树石,仍然不断演化为心象,不断地挥笔涂写,以至信手拈来,境造于心,别具一格。

  中国画进入写意文化阶段以后,是以笔墨的瞬间性挥写,以致达到某种特定的艺术效果,因而文学性的意境也会融合于绘画,在笔墨的皱擦点染之间,是以人生的丰富体味,而形成自己的独立面貌,并具有特殊的美感。

 

《留得残荷听雨声》95×178cm 2019年

 

  吴昊多少年来每见前贤书画佳作,便心痒指划,默记于心。也于静几明窗之处,孤灯夜雨之时,以墨戏小品为佳构。所作既勤,所积渐多,于是翻检之下,也见长天一色的诗韵,萧瑟孤远的意境,是常常伴随着画家一招一式,一点一划的水墨挥写,而使画中的立意、布局、墨色,获得了中国画笔神墨韵的精神本质。其点划之间,不舍物像,任其绘制,终究是天然若意,蕴藏着个人的体味,亦远尘嚣而自得,知宁静以致远,其花鸟画作的空间的分布,也夹杂着时间的流逝,昭示着强烈的生命意识。

 

《颂荷图》96×180cm

 

  20世纪以来,中西艺术的交流,有着许多回的碰撞、融合,所形成的视觉观念,也影响着艺术家的思维方式。吴昊由于工作的原因,许多年前研究了水彩画、水粉画诸多的西画形式,亦知水彩的水调胶质颜料,通过水色的渗融效果,使画面产生透明湿润的艺术效果。而水粉画是以水调和粉质颜料,通过色彩的组合变化,形成干湿、透明、厚积等不同特点,介于水彩与油画之间的艺术效果。

  同时吴昊多少年的艺术创作实践,尤其是在经营许多环境艺术设计的规划中,视野开阔,形象鲜活,有着许多回直面景物的写生感受,积极拓展着画家的精神空间。尤其是古典园林的造境,将文化融尽砖石之中,在曲折变化中,心蕴以境成,意出而园生,以“壶中天地”的隐逸文化,体现着“天人合一”的美学思想。因此,吴昊能够自觉地将许多营造的观念,合理而充分地融化在自己的笔墨实践之中,于是空间的拓展与时间的追问,所构成的水墨实践,包含着许多对花鸟画的精诚探索。

 

《雨声》95×178cm 2019年

 

  中国画本有“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张璪语)的写生观,也有从“传移模写”到“气韵生动”(谢赫语)的审美论,吴昊长期的花鸟画创作,是在积累了大量的素材,所获得左右逢源的创作自由,使其花鸟画的绘制犹如万斛泉源,不择地而随时涌出,自有妙处自得的硕果。吴昊对花鸟画的追求,亦融汇精细和雄阔于一体,化解着凝聚与散逸之不同,是以点面理趣,色墨意韵,闲散地溢入画境,实有清风花香的佳境。于是通过笔墨的皱、擦、点、染、勾、勒,表现出干湿浓淡,虚实疏密的不同效果,其素雅和谐,生意盎然。

  尤其是对荷花的关注,是吴昊花鸟画精神衍生的出发点。

  宋代学者周敦颐的《爱莲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是为千古名句。在人间常态的植物中,牡丹为富贵之愿望,菊花是文人之风雅,荷花便是平民之寄托。

  春夏秋冬的荷塘,自有着不同的特点。春池的宁静,蕴藏着希望的生命;夏塘的绿蓬,摇曳着清风的欢快;而秋水的荷梗,支撑着莲蓬的倔强;冬日的枯荷与残梗,也寄托着人生的反思与期待。

 

《禅意若莲》138×69cm 2018年

 

  《庄子·外物篇》:“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吴昊自觉于生命的价值,人间意气,秋水文章,以意化境,指虚为实,于是,吴昊笔下的荷色,一反常规的“接天莲叶无穷尽,映日荷花别样红”(杨万里诗句)荷花画法,而是舍去妖娆而得其清逸,删其繁缛而获得疏落,于是笔墨着意,布局自如,于墨点之间,线条之中,横斜分割,寻找着气韵的雅境。只见荷塘绿影,斑斑绰绰,以点计面,虚实相间,以简胜繁。亦知云水之间,孤荷闲立,四面临风,甘苦自知。

  吴昊于自然中寻找清净,以散心化作无染,并于适闲从容的画风中,宁静而不喧嚣,自尊而不妖娆,清风朗日,甘淡自知,实为一种心境的写照。

 

2011年5月28日于风物长宜之轩

 

《颂荷》

 

有选择地享受自由

——评《吴昊花鸟作品》

文/邵养德

 

  面对吴昊花鸟画作品,我受到了极大鼓舞。作者于1984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他刚度过“不惑”之年投入“知天命”的岁月。吴昊性格内向,有一种所谓的“气质性痛苦”来自压抑的深处,尽管内心世界的烈火燃烧得异常炽热,但表面上仍镇静自若,竭力节制自己。他深知:“艺术家的进步,就在于不断的牺牲自己!“因为艺术是他追求的生命的终极目的。艺术家不是万能的,他们不可能在人生旅途中处处到位,节节胜利,如果在艺术上取得成功,在其他方面失误也就无关紧要了。我认为“节制”是吴昊的性格特征,并形成他的艺术风格,由此切入其花鸟画作品,展示他那丰富而微妙的内心世界,从而与他进行愉快的精神交流。

 

《大荷塘》138×69cm 2020年

 

  吴昊通过莲花渗透了更多的个性特征,他言简意赅,以焦墨勾勒荷叶,茎络的来龙去脉历历在目,一朵盛开的莲花隐藏在叶子的背后,撑开的莲叶就象一把“保护伞”。从作品中我发现了一点怪异的现象,他为画面题词时反复出现“中秋”、“秋雨”、“孟秋”、“秋菊”、等与“秋”有联系的意象,足见他畏惧步入中年,又希望超越这个年龄段,艺术仅仅作为替代性满足才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他在创作过程中不追求题材的新颖而强调构思的巧妙,因为熟悉的题材有希望出奇制胜,巧妙的构思才能超凡脱俗以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在花鸟画创作中继承了徐渭、八大山人和石涛等历代艺术大师的人文主义精神,所创作的花鸟画,其审美情趣“以曲为美。直则无资;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他以轻快的笔法体味空灵,虚中求实,以疏散的布局展示闲适,忙中偷闲,借以缓解内心的紧张感。可以想象,他绝不满足现有的水平,仅仅是对以往创作的回顾,由此展示未来的前景。

 

98×178cm

 

聊以墨滴寄情怀 

——读吴昊花鸟画

文 王兴华

 

  “一墨大千,一点尘劫。是心所现,是佛所说。”吴昊用笔线解读大千,以墨滴寄托情怀。他画写意花鸟画,以一花一叶感悟人生菩提。吴昊生长在西安,幼时就能受到汉唐传统文化的熏陶,又有幸接受西安前辈名师的指导,从而深谙中国传统艺术之精神。吴昊的原专业是建筑环境艺术,中国传统园林与中国画所追求的境界有诸多相同之处,因而他在纸绢上的布局造境便是游刃有余。

 

《听雨》 138×69cm 2020年

 

  吴昊作品多为文人画题材,如梅、兰、竹、菊、荷等,而吴昊更喜好画荷,他以荷花比己喻人,“出淤泥而不染”,身在尘世,而不染尘埃,他本人更是心正身直,暗合“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之品性。画荷花,他多画荷塘听雨或秋雨荷塘,雨点滴滴,墨点滴滴,这不知是雨滴还是墨滴,是雨点还是泪点,也许是“墨点无多泪点多”吧。画者多以时节感叹人生,寄托情怀。春雨,寄托画者的情思与哀伤;秋雨、秋塘感伤人之垂暮;而冬日,却以早春表达冬季将过,希望在即。吴昊深谙师法自然之真谛,真正的师法自然,不是师法造化本身,而是造化背后的拟喻与生命价值,所以其作品题材中少见繁花夏荷,而多表现秋藕残梗,不是对旺盛生命期的赞叹,而是对生命垂暮的感伤。而其题材中多次重复用“秋”,更是体现了“愁”与“思”,这可看出作者之愁肠情思与悲悯情怀。

 

《留得残荷听雨声》138×69cm 2020年

 

  在形式语言方面,他继承了文人画的程式。笔墨程式近追苦禅、八大,远溯青藤,并加以拓展与延伸,袁枚《随园诗话》有云:“蚕食桑,而所吐者丝,非桑也;蜂采花,而所酿者蜜,非花也。”吴昊通过自身的领悟,“破”古人之常法,形成了自身的笔墨面貌。“简”是其绘画的主要特点,“简”首先是形简,其次是笔简。形简脱物之束缚,方得意忘象;笔简可造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方生象外之境。黄宾虹云:“不难为繁,难为用简,简之力更大于繁,非以境简,应减之以笔”,吴昊在形与笔上简,以少许胜多许,画简而意深。灵感的震颤转化成富有意味的形式,简洁的线条与不经意墨滴的组合形成了吴昊自身独特的艺术语言,而这种语言与其婉约题材又相匹配。

 

《颂荷》138×69cm 2020年

 

  唐代王维《山水决》中谈到:“夫画道之中,水墨为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吴昊深谙“水墨为上”之道,作品多用墨不用色。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说:“草木敷荣,不待丹碌之彩;云雪飘扬,不待铅粉而白。山不待空青而翠;凤不待五色而綷。是故运墨而五色具。” 西方印象派用色彩描绘缤纷世界,中国画用墨色来概况万物色彩,华琳《南宗抉秘》曰:“墨有五色,黑、浓、湿、干、淡,五者缺一不可。” 吴昊以一墨生万有,墨色变化丰富又不落碎、弱、平、浊,而用墨贵惜墨与泼墨,李成惜墨如金,王洽泼墨如水,而吴昊作画每念“惜墨、泼墨”四字,泼墨时气磅礴,微妙不见笔径,惜墨时,骨疏秀,点滴而见生命。用墨之法要通用笔之道,沈宗骞《芥舟学画编》中云:“用笔之道务欲去罢软而尚挺拔,除钝滞而贵轻隽,绝浮滑而致沉着,离俗史而亲风雅。”用笔之道贵“品”与“格”,而作品优劣不在于笔墨本身,而在于笔墨之外的境界。

 

《初听夏雨》138×69cm 2018年

 

  他的作品具有诗性,又多引用诗句以寄情思,可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如作品《在河之洲》引自诗经《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画面景象并非寤寐求之不得而辗转反侧的相思,而是两只水鸟情意绵绵相依相偎,可谓借古人之诗抒发自己之情。其中《好人一生平安》能使人想起宋代词人周邦彦《琐窗寒》词句:“暗柳啼鸦,单衣伫立,小帘朱户。桐花半亩,静锁一庭愁雨。洒空阶、夜阑未休,故人剪烛西窗语。”但画者不同于诗者,画者少了些思愁,多了些寄许,可想象在静影寒窗前画者在“笔落春蚕食叶声”中抹去愁雨,泼墨挥毫寄自己之心语。他把人生悲喜寓于笔墨之中又化为诗境散去。

  吴昊用敏锐的感悟力以其执着的精神修身治艺,在虚静与闲适中把玩。“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他从一花一叶中悟得大千冷暖,生命愁肠,便以笔墨直抒胸臆,以墨滴述说心中的点滴情怀。

 

(本文作者系西安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副院长、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

 

《高秋图》138×69cm 2019年

《听雨》138×69cm 2020年

70×49cm

45×65cm

45×65cm

45×65cm

45×65cm

45×6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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