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艺术史中,写意是所有造型艺术的精神,是中华传统绘画的核心及灵魂,“写意”一词最早出现于《战国策·赵策二》“忠可以写意”,解释为“公开地表达心意”。它是超越时空的创造,使中国画保存并不断加强和显示着她“超以象外”的东方气质。在“形似”和“神似”之间,均强调以“神似”为目标,而所谓的“神”,是创作者自己感悟而倾注了主观“意”的成分,更想向外在传达一种意志和精神。
近年来,以“大写意”风格声名鹊起的实力派国画家张永生主张,以写意为精神的中国造型艺术大境界需要省略细节,关注生命的要害,直追形象之外的元神。张永生表示,如果说“写意”是中国艺术的传统,是中国艺术的精神、核心和灵魂。那么“大写意”就是一种纵横观照、是一种全面的、古今一体的宇宙观。它既是精神的,必然与物质相对应,但并不是虚无缥缈。是一种表现“意”、传达“意”的客观,这种表达意的对象不是原形,是一种人工造出的形即为“象”,通过立象表达人的一种观念。“大写意”也是一种外部存在投射在个体意识层面,通过思考、沉淀与积累,反向输出的方法论,是从无法到有法,再从有法到无法,从而接近一种自由状态。从理论到实践来说,“大写意”有着完整的认识与融入体系。
大写意国画家张永生,一九五八年出生,满族正黄旗。现为国家一级美术师,清美艺术创作研究会副会长,中国紫光阁艺术家协会副主席,大写意国画家,竹兰轩书画院名誉院长。张永生早年秉持“先学古人,后看今人,古今融汇,心神做笔。”青年时代前往浙江专修绘画,后下乡内蒙古,为能够有机会写生,就主动要求到生产队当了“马倌儿”,而多年草原牧野群马奔腾的生活对于张永生来说,不啻是一次人生中最澎湃的艺术修行。国画家被马的野性和力量所吸引,被马强健不息的气节所感染,与马产生了灵魂上的共鸣,这些艺术素养积淀经历都为张永生成为现代画马大家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也让张永生国画艺术中的“马”,成为最具大写意造诣的题材。
画马在中国的绘画史中有着很高的历史地位,具有悠久的历史积淀。在古代,马的社会地位很重要,因此也具有很多象征意义与精神。代表着中华民族自古以来所崇尚的奋斗不止、自强不息的进取、向上的民族精神。因此马也成为众多画家所喜爱的描绘对象,在众多写意画家中画马尤为其难,画马不仅考验的是书画造诣,更是考验写意画者的哲思修为。中国绘画史上,各历史时期均有符合时代文化审美的突出风格。唐代是中国绘画史上的鼎盛时期,出现了许多画马名家,包括曹霸、陈闳、韩干、韦偃最富盛名且遗风深远。如国画大师张大千所言“画马当以唐人为最,盖于物情、物理、物态三者有得,是以为妙,宋人惟李伯时一人而已,元明以来,殆无作者,无论有清......”,国画大师徐悲鸿则结合中西绘画精辟,用大写意大落墨的勾勒画法,奠定了写意画马的新纪元,开创了画马的新篇章。张永生在历代画马名家名作中充分汲取融汇写意内涵,更加注重文化艺术的本真溯源,如在其“法自然、法万物”的大写意凝练中,多次循迹到我国最大的岩画宝库--阴山岩画中学习“马”的意涵表达,在张永生看来,反映古代各时期北方游牧民族质朴、生动,并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的岩画中的“马”,在构思、技巧和表现力诸方面,均显示出当时游牧先民敏锐的观察力、朴实健康的美学观和惊人的艺术才华。往往把从生活中捕捉来的马的形象给予想象性的加工,把“马”简化到不能再简化的程度,竭力突出创作的意识传递意图,尤其是在早期游牧民族没有文字表达形式的”干扰”下,反而使作品非常生动,产生了强烈的艺术效果。这一点,张永生认为与大写意中的“意识认知”尤为源流同宗。
张永生大写意画马,既不追古于唐代画马的富丽丰腴神采不凡,也不拟古宋元劲练线条勾勒渲染,融古汇今兼收并蓄,通过极含意蕴无限张力的“简笔墨韵”写画出创作的意识映射,令艺术的表达在多重个体精神上产生共鸣与交流,这“意在笔先、意在笔外”的不仅仅是重点体现画作的核心,还将更大的神思篇幅留给观者去“天马行空”的遐想,这种“意识留白”的方式让一副大写意画在不同的观者心里产生更为宽泛于深邃的理解。中国绘画史上,每一幅流传至今的特色突出、艺趣鲜明的写意画作,往往是国画家历经人生洗练和积淀,艺术认知由量变到质变飞跃的文化结晶。
大写意国画家张永生曾以“群马气韵,华夏奔腾”为主题腹稿经年,落笔近五小时一气呵成一幅卷长18米泼墨大写意的《百骏图》而惊艳画坛,《百骏图》气魄浩大,灵性十足,全卷层次感极强——奔跑的骏马泼墨或浓或淡,把马之无拘天性,刚烈之魂展现得淋漓尽致;卧马惬意悠然,轻松中透着慵懒;特立独行的孤马缓缓而至……虽姿态百异,但弛中有序,静中有情,颇有大美不言之感。现代书画鉴赏家评论张永生大写意《百骏图》“惊鸿神骥,明灭云龙,意竞徐驹,蹊径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