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传世的各类实物来看,山东龙山文化虽属于铜石并用的时代,但这一时期的玉器制作水平也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并对随后的夏商时期的玉文化产生了十分深远的影响。根据文献资料的记载,山东龙山文化玉器所见的器型,主要有钺、斧、铲、刀、凿、圭、璋、琮、璜、璧、璇玑、冠饰以及鸟形器等,其器物表面所饰的抽象变形纹饰,极其耐人寻味。这种抽象变形的艺术风格,反映了龙山文化玉器的独特面貌,更使人感到古玉之神秘莫测。
山东龙山文化晚期玉版(附清乾隆时期紫檀木架)
山东龙山文化玉圭
山东龙山文化早期玉钺
山东龙山文化中晚期玉戚
山东龙山文化玉圭
山东龙山文化玉圭
本期,让我们来认识一下台北故宫博物院已经公布的部分山东龙山文化玉器的面貌。
山东龙山文化早期玉钺,尺寸不详。整件器物被染剂遮盖,不详其原本玉质与色泽。从造型观之,介于大汶口文化至山东龙山文化间:因为大汶口文化较多弧刃的玉石钺,但山东龙山文化则较多为双孔的玉石钺。好古的乾隆皇帝在担任太上皇的第一年(嘉庆元年,1796),即为这件器物连赋二首诗——《咏古玉斧珮》和《再咏旧玉斧珮》刻于器物的两面。从诗题可知,乾隆皇帝认为它是可穿绳系佩的“珮”。
山东龙山文化中晚期玉戚,尺寸不详。器表本应光素,或是清初时以弦纹加雕了仿古的鹰纹、虎纹,以及侧面的神祖纹,更在雕纹后,将全器沁染成褐色。从纹饰主题可以推测出,雕琢此仿古纹的玉工,应该见过某些雕有鹰纹、虎纹的上古玉戚。对于这件器物,乾隆皇帝显然非常珍爱,但仍不解这是一件东夷族系的玉礼器,认为它只是以斧为造型的简单佩饰。乾隆五十二年(1787)乾隆皇帝为之赋诗《咏古玉斧珮》,诗中还推敲玉器的制作年代,到底是汉代还是夏代。
山东龙山文化玉圭,为对称长梯形,赭红泛白,表面白雾色,局部盘红而带霞红光泽。宽端直刃,刃缘两面再磨出窄长刃面,刃缘有细小崩伤;窄端平整,钻一孔;器两面琢刻鹰纹、带状兽面纹,两侧面亦琢刻花纹。器物两面刻御题诗及玺文。
山东龙山文化晚期玉版,附清乾隆时期紫檀木架。根据检测,其玉质硬度为6.5,颜色则为赭红带黄绿,局部牙白,并有大大小小之斑点,光泽温润。该玉版呈梯形,上下边均涂有深褐色料以掩饰新切口的痕迹,厚度则由中段向左右两侧缓降,推测原本为大型玉刀的半成品,后经清宫匠人重新修整和配座。全器光素,清乾隆时期加琢御制诗二首,诗刊登于《清高宗御制诗文全集》(御制诗初集三十卷页六及二集卷四六页五)。
山东龙山文化玉圭,其检测比重为3.15,硬度6.5。细腻不透明的乳白至牙黄色玉,局部褐色。全器作窄长梯形,柄端微窄,边角浑圆。平直正刃,刃线一端微侈,一端微收,有使用伤缺。单孔,两面对钻。此玉圭器表虽在清代时加雕仿古花纹,但仔细检视发现,仍残留有可能是龙山时期的凸弦纹和方块形凹陷,据此推测龙山时期曾雕琢一条宽约7厘米的装饰带围绕器身,类似于二里头遗址出土的弦纹玉圭。
山东龙山文化玉圭,为对称长梯形,两面呈蒸栗色。宽端下部表面出现一段褐色,窄端缘呈焦黑色,玉质温润泛光泽。宽端直刃不利,窄端钻二孔,小孔近窄边缘,单面钻孔,大孔近中心,两面对钻。花纹的布局,以格式化的带状兽面凸弦纹为底,上作嘴吐獠牙的面纹。两面则琢刻有乾隆皇帝的御题诗及玺印文。(资料来源:台北故宫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