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1933年湘鄂赣省工农银行贰角
始建于明代的天心阁,坐落于古城长沙城南,为长沙的标志性建筑。它集“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中国历史文化名楼”等称号于一身,其悠久的历史、厚重的文化和红色的故事,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古城长沙的缩影。青年毛泽东在湖南第一师范求学期间,曾和蔡和森等学友多次来此讨论天下大事。1930年红三军团第一次打下长沙后,彭德怀在此召开军事会议。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朱德、贺龙、习仲勋等党和国家领导人,都曾经视察过天心阁。而1931年湘鄂赣省工农银行发行、带天心阁图案的纸币,更是见证天心阁的“红色”。
图2 1931年湘鄂赣省工农银行壹圆
图3 1931年湘鄂赣省工农银行贰百文
图4 1908年湖南官钱局壹两
1928年7月,中国共产党领导湘鄂赣边区人民,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创建了湘鄂赣革命根据地。该根据地包括湘东北、鄂东南和赣西北共计20多个县。创建初期,各县的一些地区相继成立了苏维埃政权,并分别建立了区“农民银行”。以后各县都成立了苏维埃政府,合并了原农民银行,建立了县级“工农兵银行”或“工农银行”;1931年9月,湘鄂赣苏维埃政府成立后,成立了“湘鄂赣省工农银行”,同时发行了各种纸币和少数银元。
1931年7月,中共湘鄂赣省委成立,在第一届第一次执委扩大会议通过的《决议案》中规定:在苏区开办银行,发行和统一票币,铸造银币,实行低利借贷,鼓励储蓄。全省设总行,各县设分行。1931年11月,湘鄂赣省工农银行在湖南平江县黄金洞牛栏坑正式宣告成立,并选定在黄金洞三溪坳建立造币厂。苏维埃政府发出布告:“发行银行票币,一律现金照兑,以前流通杂票,均须收回汇集,一律禁止使用,避免混乱纷争”。该行成立后,发行纸币有两种,其银洋票面额分别为壹圆、壹角、贰角、叁角、伍角五种;铜元钱有一串文、壹百文、贰百文、伍百文四种。同时要求各县、区设分行和支行,逐步使用统一货币。
由于彭德怀是平江起义、湘鄂赣革命根据地的领导人,1930年他率红三军团第一次打下长沙后,还曾在天心阁召开过军事会议,故湘鄂赣省工农银行发行的纸币,有三种带天心阁图案。即银洋票贰角(图1)、壹圆(图2)及铜元钱贰百文(图3),其正面图案右侧椭圆圈内,表现了1924年前的天心阁全景。不过笔者作为天心阁的文物研究者,感到有趣的是彭德怀1930年在此开会时,天心阁已增建如鸟张翼的南北二轩;但纸币仍选1924年前的阁楼图景,想必是其沿袭了清代和民国初其他银行的天心阁图案(图4,右侧),以此证明其年代久远吧。
湘鄂赣省工农银行的建立、其纸币的发行,克服了苏区金融市场混乱的状态,打击了敌钞劫夺根据地物质的企图,对稳定物价、发展生产都发挥了重要作用。自1932年起,中华苏维埃国家银行发行纸币和银元,并在湘鄂赣苏区流通;而包括带天心阁图案在内的该行纸币,也逐渐被苏维埃国家银行发行的货币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