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西周原始瓷罐,溧阳市博物馆藏
这件西周时期的原始瓷罐(图1)现藏江苏省溧阳市博物馆,为国家三级文物,于1985年1月在溧阳后周玉华山出土。瓷罐高17.5、口径13、底径17厘米。直口短颈平底,外设绳纹双系加S形云纹,器表装饰抽象云纹,施釉均匀,整体造型大气庄重,除口沿微缺外,基本完整。可以说是当时烧造的一件较为精美的器物。类似的器物还有浙江省德清县博物馆所藏的西周原始瓷曲折纹双耳罐(图2)等。
所谓原始瓷,是指“商周时期所出现的,以瓷石为制胎原料所制作的具有较低吸水性的带釉陶瓷产品”。原始瓷和同时期流行的印纹硬陶相比,具有器表施釉不易污染且更为美观等优点。但原始瓷与后来产生的青瓷相比,其烧造技术上还不够成熟,存在胎料中杂质较多,釉色掌握还不稳定等问题,还处在瓷器的低级阶段,故称为原始瓷或原始青瓷。原始瓷鼎盛于战国早期,战国中晚期衰落。器型中礼器占相当比例。
原始瓷主要集中于浙江以及与浙江相邻的江苏南部、安徽东南部、江西东北部、福建西北部等地区,广泛出土于这一地区的墓葬(土墩墓)、遗址中。之所以能在当时长江下游的吴越地区产生并流行原始瓷,一方面和这里盛产瓷土原料有着一定的联系,另一方面当时由于吴越两国相对于其他诸侯国来说,国力没有那么强大且铜矿资源稀缺,故只能烧造陶瓷器以替代青铜器使用,所以说吴越地区的原始青瓷是在青铜文化与陶文化融合发展基础之上产生的一种新艺术形象,故这些吴越地区的原始瓷也从不仅从侧面勾勒出东周时期列国纷争、变革图强的历史大图景,同时也开启了中国瓷文化的先河。
已故考古学家苏秉琦认为,土墩墓中出土的印纹硬陶及原始瓷就如同一把“锁匙”,帮助我们打开通向我国这一重要区域从原始社会到秦汉以前的文化史这一重要历史课题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