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富弼行楷书《儿子帖》
大家知道,艺术市场也是投资市场,而投资市场往往就会有市场炒作,这是十分正常和无可非议的。问题是如何炒作得体,“点石为金”被人接受,这恐怕也是一门学问。
图2 任伯年《无量寿佛》
图4 王铎《沙河镇作五言律诗》
图3 虞沅《三白图》
图5 汤叔雅《梅花双鹊图》
图6 王石谷《唐宋人词意图》
图7 龚贤《通景山水》
步入21世纪后,随着艺术品拍卖日趋火爆,艺术品的流通逐步加速,其中大藏家的藏品就很受各路买家的青睐和追捧。记得1997年,国内艺术品拍卖刚刚兴起没几年,翰海曾推出过张葱玉旧藏的五通宋代书札,即石介的行楷书《与长官执事札》、富弼行楷书《儿子帖》(图1)、左肤的行书《与通判承议札》、何栗的行草书《屏居帖》、吕嘉问的行书《与元翰札》,最后分别以209万元、170.5万元、154万元、77万元和71.5万元成交。其中左肤的行书《与通判承议札》和石介的行楷书《与长官执事札》是当今存世的孤本,绝对是国宝级文物。到2005年北京翰海再次推出这些拍品,又引起了激烈争夺,成交价分别为550万元、462万元、484万元、385万元、346万元,八年翻了好几倍。
在2001年上海敬华拍卖会上,曾有几件钱镜塘旧藏给我很深的印象,一件为任伯年的《无量寿佛》(图2),估价40万-60万元,结果各路买家竞争相当激烈,最后被香港的张宗宪以123.2万元收入囊中。另外几幅也有不俗的表现,如清虞沅《三白图》成交价39.6万元(图3),清邹一桂《秋水文禽图》成交价13.2万元,清赵之谦《大富贵亦寿考》成交价50.6万元。而在2002年的嘉德拍卖会上,钱镜塘收藏的《明代名人尺牍》也相当亮眼,由于这件尺牍具有很高的文史价值,因而各路藏家和机构进行了竞价,最后被国内一机构以990万元的天价收购。
在2003年中国嘉德拍卖会上,嘉德推出了王世襄家藏“俪松居长物——王世襄、袁荃猷珍藏中国艺术品”专场,由于王世襄是藏界的风云人物,享有很高的声誉,对其藏品,许多藏家是你争我夺、互不相让。其中,一把唐代古琴——“大圣遗音”被拍至891万元,而整个专场的成交金额高达6300万元,一时轰动海内外。之后,嘉德又推出一把唐代“九霄环佩”古琴,据有关专家评价,此古琴珍贵程度不在王世襄的“大圣遗音”之下,但成交价只有346.5万元,只及前一把古琴的三分之一。显然和大藏家王世襄的品牌与影响有着直接关系。
同样,在其他拍卖会上,我们也常常可以看到一些大藏家的藏品拍出天价,像张大千、吴湖帆、庞莱臣、张葱玉、叶恭绰等著名大收藏家的藏品在拍卖场上很受欢迎。如2004年嘉德拍卖会上,八大山人的《鱼》尽管尺幅只有28×23厘米,但此幅作品曾经张大千和唐云收藏,画面上有大风堂收藏印,故估价就达100万-150万元,而上拍时,吸引了众多买家的踊跃竞投,最后出人意料地以484万元的高价被一藏家收购。实际上凡是张大千收藏过的藏品价格都十分昂贵,2007年王铎的《沙河镇作五言律诗书法》(图4)在西泠印社上拍,由于是张大千的藏品,且此作被张大千誉为“无上神品”,最后获价308万元,为当时王铎书法的最高价。同样,吴湖帆的藏品也有不俗的表现,2007年北京保利拍卖会上,吴湖帆的旧藏——明代唐伯虎《金闾送别图》受到了各路藏家的关注,最后以1456万元的天价拍出。同年,在北京匡时国际拍卖会上有两件吴湖帆的旧藏,一件是宋代汤叔雅的《梅花双鹊图》(图5),在画封套上吴湖帆自题“梅景书屋”镇宝;另一件是清代王石谷的《唐宋人词意图》(图6),结果汤叔雅的《梅花双鹊图》获价582.4万元,王石谷的《唐宋人词意图》获价1120万元,均拍出了相当理想的价位。而在2007年嘉德拍卖会上,民国时期北京画坛领袖金城的旧藏——龚贤《通景山水》(图7)在各路藏家的追逐下,以492.8万元拍出。2016年嘉德隆重推出曾巩《局事帖》镜心,尺幅仅一平尺左右(28.5×39.5厘米),由于是大鉴藏家张葱玉旧藏,故很受藏家的追逐,最后华谊兄弟传媒王中军力挫群雄,以2.07亿元收入囊中。
所有这些都表明,大藏家的藏品很受市场的欢迎,究其原因恐怕是这些拍品的附加含金量高,给人感觉来源可靠、出身显赫,所以在市场上卖出高价也就势在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