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商晚期白玉殷商玉十二生肖子鼠,安阳殷畿艺术博物馆藏
在十二生肖占首位的鼠,称子鼠。鼠既象征着机灵和性能通灵的灵性,又象征生命力强。鼠排在生肖榜上第一位原因有三:一是民间传说故事中的生肖排列。二是中国古代学者从古代昼夜十二时辰的角度,解说地支和肖兽的配属关系。三是按中国人信阴阳的观念,将十二种动物分为阴阳两类,动物的阴与阳是按动物足趾的奇偶参差排定的;动物的前后左右足趾数一般相同,而鼠独是前足四、后足五,奇偶同体,物以稀为贵,故排在第一。另外,古人得鼠寓意着“得子”;而藏传佛教经文中,得鼠又为“得财”,可见鼠是传统习俗和宗教当中的宠儿。不过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鼠在历代的玉雕动物形象中又属于稀有品种。
图3 清代青玉十二生肖子鼠,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图2 西周青玉鼠,三门峡市虢国博物馆藏
图4 清代青玉鼠,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玉鼠在中国古玉史上出现得较晚,这件现藏于安阳殷畿艺术博物馆,琢于殷商晚期的白玉“殷商玉十二生肖子鼠”(图1),应该是目前所知、独一无二的最早古玉鼠作品。此白玉鼠玉质精美,晶莹温润。局部有深褐色沁,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黑色沁斑或深或浅地深入到玉里,令人对大自然的神力赞叹不已。此白玉鼠随型雕琢,造型独特,构思巧妙;同时俏色巧雕,技艺精湛,实乃殷商时期玉雕艺术的精品之作。
现收藏于三门峡市虢国博物馆的青玉“西周玉鼠”(图2),也是历代玉鼠雕件中的少见之品。其长2.6、宽0.9、高1.2厘米。豆青色,大部受沁呈黄褐色。玉质较粗,微透明。玉鼠伏卧状,背部拱起,曲爪附地,圆眼微凸,阴线刻出头、足,短尾,身饰有卷云纹。双爪之间有一斜穿孔。此件以青玉圆雕而就,鼠之形象小巧可爱,十分可人。
北京故宫博物院珍藏的“清代青玉十二生肖”中,自然也少不了玉鼠作品。如这件清代青玉十二生肖·子鼠玉件(图3),高5.9、宽4厘米,玉盒高5.7、径10.4厘米。以青白玉立体圆雕技法琢就,工艺精美,不同于常见玉雕生肖鼠的写实具象。尤其是该件玉雕鼠身着文人长衫,屈膝而坐,手中握有书卷,形态端庄严正,俨然一位饱学文士,因此殊为少见、不可多得。而包括这件子鼠在内的整套十二生肖玉件,放置于紫檀木盒内,它们身着交领长衫,手中或执书卷,或挥羽扇,或提花篮,或捧宝珠,或持弓箭,或攥棍棒,或握拳并举起,或双手拢于袖;底部均打磨平整,是用来制作玉印,坐像下均配紫檀木座。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了多套类似成套的玉十二生肖,此套的个头稍大,有的则更加精致小巧,所雕琢的动物神态各异,十分生动有趣。
台北故宫博物院也珍藏有一件“清代青玉鼠”(图4),其全高3、长5.86厘米。整件肖鼠形立雕技法而就,带长尾,前足相拢,蹲卧于地,表情稚趣、天真可爱。上佳青玉为质,凝若膏脂,呈色温润。此器简约质朴,刻工老熟,寥寥几刀,神形兼备,栩栩如生。在藏传佛教经文之中,财神的造像即手捧一只财宝鼠,故此“清代青玉鼠”象征着辈辈有数不尽的财富、数不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