柉(fan)禁,西周早期,1901年陕西宝鸡斗鸡台出土,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馆藏。禁长87.6,宽46,高18.7公分
西周青铜礼器品种较多,根据实际出土情况观察及历史文献记载,有多种搭配组合,例如鼎与簋的组合,这明确是西周最重要的礼器组合,从早期到晚期,一直是代表身份地位,财富及获的重要赏赐的标志性礼器,而酒器,往往只存在高等级贵族遗存中,也有两个重要的组合,即尊与卣的组合和爵与觚的组合,其中爵与觚的组合是商人最重要的礼器组合,在商贵族后代遗存中,这样的传统是延续性的。
周人高等级贵族遗存中尊与卣的组合形式是怎么样的?
其中禁,居中的一只尊,尊两边的两只卣,禁前方的一只斗,确定同一批出土,此五件为一组器具。其他的斝、盉、觚、爵、角及四只觯等有可能是同批出土,也有可能是附近出土。确定无疑的这五件一组酒器,是现今已发现唯一保存完整的含禁成套青铜礼器。
这套组合中两只卣,大小不同,但器型、纹饰组合基本接近,这样一大一小组合情况是西周器物中常见现象。在实际遗存中,还出现过一个款式的青铜器出现多只体积大小、器型、纹饰,甚至铭文完全一致的情况,如晋侯盨,就同批出土四件。这样的情况就类似后世皇家的瓷器,并非只生产一件。
此一尊两卣上都铸铭文“鼎”,毫无疑问,体现了为一人所铸,问题在于“鼎”字的含义。西周短小铭文一般为制器者的姓名,那就代表了制器者名“鼎”,这是一个有趣的姓氏,根据商周贵族姓氏表达的含义,可以理解为制器者真正的工作就是铸造青铜器。还有另一种解释“鼎”字铭文,也就是后世流传的一种说法,认为西周将所有青铜器统称鼎,故此三件器物都铸“鼎”字铭文,但这个说法最大的问题在于这打破了商周铭文内容的规制,故可能性不大。
古老历史遗存的内容就如历史的密码,每次密码的被破译,都会让我们了解更加清晰、真实的历史。
上文我们鉴赏了青铜酒器组合的尊,那西周卣的特点又是什么?
商卣,西周早期,陕西扶风庄白村窖藏出土,高38.6公分
这是一件典型的西周早期青铜卣。鼓腹,椭圆器身。提梁两端为圆雕双角龙首,梁柄部遍布龙体纹。器身及盖,四道透雕方折突兀的扉棱四等分器体,盖部两只卷角兽面,扉棱为额和鼻,盖顶端有花苞状提钮;器身腹部前后各一卷角兽面(牛),扉棱居中为额、鼻,器颈部、肩部、圈足分铸连续弯角鸟纹。
此器与商尊同出,为成套组合,铭文亦相同。
古父己卣,西周早期,上海博物馆馆藏,高33.2,口径15.7公分
此器器型为直腹,圆桶形,和商卣的器型有差异,而这两种器型也是西周早期,尤其是昭穆之前,卣的主要形态。
纹饰同样精彩,尤其腹部、盖部及提梁的牛首兽面,牛角突出器外,极其生动,这是西周早期青铜器一种特别的表现形式。
西周早期偏晚,昭穆时期,流行一种新的器型:
丰卣,西周早期偏晚,穆王时期,陕西扶风庄白村窖藏出土,高21公分
此器矮体垂腹,器身成椭圆体
纹饰主体为各种凤鸟姿态,凤鸟的长尾、长冠甩出各种优美弧线,与器融为一体,美!
提梁两端为羊头,梁上是蝉纹,器颈部浮雕牛首,为传统装饰风格,祭祀器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