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简介
王志坚,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工笔画学会理事,湖南省美术家协会理事,湖南省花鸟画家协会理事,湖南省美协工笔画艺委会主任,湖南省工笔画学会常务副会长,湖南省湘江书画院副院长,齐白石纪念馆馆长,湘潭市美术家协会主席。
1958年10月出生,湖南湘乡市人,自幼酷爱文艺,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国画专业。从事国画创作30多年,艺术主张“工入意出”。作品具有个人风格和人文精神,多次入选文化部、中国美协、湖南省美协等权威机构大展并获奖,在全国颇具影响,誉为全国书画百杰。代表作《暖阳》获得文化部第八届“群星奖”银奖,《思》获中国美协全国首届花鸟画展二等奖。《潮》入编《中国工笔画1900-1999作品集》。部分作品被中华世纪坛、中国文联、中国美协、名家纪念馆等艺术部门及国内外收藏家收藏,作品多次在《人民日报》《美术》《国画家》《艺术中国》《湖南收藏家》《收藏天地》《艺术村》等刊物上发表,多年来其作品在北京、上海、广州、山东、湖南、澳门等地以及韩国等国家举办个人画展。王志坚工笔画风具民间性与当代性融合,极具个性;人物画突破了程式化,线条刚健拙重,色彩强烈,造型重民族性;花鸟画风细腻典雅,形感强,其作品有着个人面貌。
我对艺术的思考
王志坚
在艺术的道路上跋涉,似运动会上的长跑,需要有耐力和自信,不断吸收营养,丰富自己的生活。追求什么是自己的选择,人各有志,我择定绘画艺术作为自己的追求。我常漫步田野、森林、草原,观赏那跃入眼帘的野花野草,它们不显不露,不媚不妖,静静地自得其乐,自愉其欢。他们没有名花奇卉那么娇娆妖媚,自生自灭,然而茂盛也罢,衰残也罢,皆尽显其真、善、美。我常以野花野草自喻。
对于绘画艺术,我始终追求尚真、尚美、尚善。不为献媚讨好,不为他人所左右。追求艺术既是自然的,也是主观的,即要师法自然,更重要的是创新。
纵观古今,每个朝代都有一批逆流而上者,当时不被人青睐,但最终到达了他追求的彼岸。追求——创造,绘画同其他艺术一样要在逆境中耕耘创造,虽然艰难,但坚实。故“知足不知足,有为有不为”,为我追求艺术的座右铭。
《夏日凉风正当时》
求真变新
从艺先做人,做真人,画真画,乃我一贯的主张。人要活得轻松,轻松是在心理上,思想上,有轻松的心理想干什么都成,不会有任何障碍。做真人就能做真事,不图虚名。真画,是出自真人之手。齐白石不画未见过的东西,不画无情感的东西,不画无意境的东西,如他的《钟馗搔背图》是有感而发的。如王憨山翠鸟画上的题中跋:“有鱼足饱不归去,直到塘干水尽时。”也是他亲历生活的真情表达。
《青春不曾逝去》
真画,不外乎真情,真心,真境界,真思想,真笔墨,真功夫。
办任何事,都有一种目的和动机,都存在着一种念头和情感,又一切发自内心。画什么,为什么而画,必须出自真意,才会有真画出世。这当中包含储多因素;基本功、素养、自身能力不可或缺这是前提,但更需要平和的心态和真诚的心态。
《难露心中那些话》
艺术而言,传统是不能丢的,仅有传统是不够的,否则即如“复印机”,自古至今都一样。过去的艺术家也在努力走出围城,破去藩篱,跳出巢臼。唐、宋、元、明、清每个时代的艺术家都有各自不同的风格面貌。每个时代的文化、气息不同,显示出的个性和风格也不同。世界博大,时时在变新,人的生存环境,思想观念也无时不在更“新”。笔墨当随时代。“新”本身就是叛逆。清代扬州八怪之一李复堂诗:“万事浮去过眼空,前人画画我相同,花花草草飞飞蝶,尽付庄周一梦中。”此诗表达了他自己的艺术理想和艺术观点。齐白石不创新就不会被有识之士接受,就走不出中国画的传统模式,就不能让中国画有新样,对传统的叛逆坚定了他的信心,齐白石在变法时说过:“宁愿饿死京华,也不当守旧奴”。在中国美术馆藏品展览中,与他同时代画家的展品就可以作为例证。一些庸俗的艺术家,他们愿意在传统的温床上陶醉,不愿在饥寒中探索,他们的艺术就定格在庸俗陈腐的观念上。
《不羡神话羡女郎》
变革不是求怪变丑,“新”应是有生命的,有活力的,求新也应是从传统中变新。通过对事物的认识理解,在感触中变新,艺术不同于科学,它不是发明,更不是什么吉尼斯记录。它是通过艺术家自觉感悟大自然,研究传统,研究现代,又取法自然,推陈出新,不偏不倚
《穿越过那农耕文明的湘却》
吴冠中先生曾在论艺中有过这样的一句名言:“……笔墨等于零。”当时有很多艺术批判家反对吴冠中先生的这一说法,一时艺术界闹得沸沸扬扬,将“零”抓住不放,但也有赞成此提法的。就吴先生的话,我想应理解为不做笔墨的奴隶。艺术创作仅有笔墨是不够的,它还需要有思想,有创造精神,有时代气息,不能违背时代感,不能乘坐历史的旧车。
《青春在绽放》
把握时代脉搏,融入时代背景,艺术的航线就不会偏离。
纵观中国美术史,有多少不乏有才华的艺术家,他们当中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或闭门造车,或一意孤行,或自暴自弃,或固步自封。艺术家需要自信,需要有眼力,需要全方面的修养,能识别真伪,才能拨开雾障,才不会迷失方向。艺术最怕钻死胡同,陷入泥潭不能自拔。艺术也不能依样画葫芦,一味写生照搬,否则将了无生气而终。视觉绘画艺术崇尚审美情趣,追求高远的思想境界和深刻内涵,不能像方向盘一样任意摇摆,而驶人歧途。
《惠风和畅》
我认为艺术传统是根,时代感是枝干,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不能把西方的苗栽在中国的土地上,让其长出西方的树来。清代,郎世宁模式没有在中国生根开花。当然,外域文化、舶来艺术进入中国,对艺术观念的改变是积极的。
民族的、本土的艺术我是主张继承,同时也不排斥舶来艺术中优秀的东西,外来艺术要取其精华、取其精神、取其形式、取其有益的万分,决不去西化。祖国的文化悠久灿烂,尽可自由呼吸、吐纳。
不偏不倚,就是对艺术度的把握,他是一种知识素养的体现,也是个性和自信的体现。一件艺术作品需要“度”的把握,一种艺术流派也需要“度”的把握,一种艺术风格也需要“度”的把握,一种艺术思想的形成更需要整体“度”的把握,因为它影响到后代的成长。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当今艺术的开放和发展已到了全盛时期,艺术无论你怎么表达也不为过,其艺术创作非常自由、非常宽松,在宽松的背景里就看你如何把住方向。我认为把握艺术的宗旨是时代的,创作主张应是现实的,形象把握应是自由的,内容体现应是真诚的,形式表达应是内心的,跟风、附和、顺应某种展览或市场去创作不是我的艺术创作原则。古人言“勤改吾短,霏持已长”,向自然学习,向他人学习,取长补短,才会不偏不倚。
《广阔天地之一——舞风的日子》136cm×68cm
锤炼吾画
多年艺术的创作经验足以使人懂得“吾画我画”的道理。艺术创作没有自己的血肉,其艺术等于没有灵魂。描摹古人,或模仿他人的东西或许不为难,虽然也有笔、有墨,但不是艺术。艺术创作应有自己的语言、个性,否则就是瞎忙活了。王憨山的艺术有他自己的血肉,故有“王家样”之说。在王憨山艺术创新的问题上,守旧者对他的画,持否定态度。按照常理去要求王憨山,王憨山的艺术就不能姓“王”了。颜家龙的书法也很有个性和特色,区别了古人,也区别了今人,这是很难得的。
《广阔天地之二——青涩的时光》136cm×68cm
我觉得艺术贵在创新,贵在自己的个性发展。仅有个性或肆意张扬个性且形式与内容离乱,这样的艺术是不可取。齐白石的艺术很有个性,内容充实,思想性强,能得到他同时代艺术家的认同和赞扬。现在很多艺术家都想标新立异,今天学你的,明天学他的,摇摆不定,给观者没有一种固定的形象信息,让别人很难了解。
自己的画,不是说签上自己的名字就是自己的某某的画了,它是性格的体现,风格的体现,要做到不署名也能认定是谁的画,那才称得上家了。艺术语言需要长期锤炼,不断完善,它不可能“立竿见影”来得那么快。严格地说个性是来自自然的,像不同的动物,食同一种草,但能长出来各自的肉来。
《广阔天地之六——朵朵花儿向太阳》136cm×68cm
我的工笔绘画世界充满灿烂和阳光,我表现出的面貌不是点彩,也不是图案,它是一种艺术语言,它是从传统范式中走出来的,它是完整形体上的破,他是画面透气的体现。它是现实的,却又是浪漫的。它表达的是内心的,体现的风格是现代的。表现色彩是丰富的、强烈的,表现的语言却又是民间趣味浓郁而具有个性的。画面空间反映是平面的,形象塑造是稚拙的。在我的绘画世界里,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将形、色、线作为一个整体,一个形象来表达,表达一种动感和形式美感,我的工笔画始终将写意性贯穿在画面的浪漫性和写实性之间。
我的工笔画注重色彩,用色彩来塑造是我的主张。将色与墨交相辉映,将它发挥到极致,一反传统的惟墨为上,一用色就俗的概念,一用色就花俏、媚俗的问题。敢于用色,善于用重色是我的一大特点。这完全是我内心世界的体现,是我对色彩独有的理解,如十多年前创作的《三月的雨》、《思》等画就是用理性在表现。随着对艺术的认识和理解,在1995年后,创作的作品《脸谱》、《暖阳》、《莲魂系列》等作品就慢慢形成了我自然主义的表现风格。
《深山情更浓》68cm×68cm
我的水墨画创作追求书写性,直抒心怀,属于自我激情表达。主题反映均为现实中的农村生活,朴实、野趣、浪漫,表现最为突出的对象为牛、牧童,语言上是拙、重、刚直的。造型上是意象的,有着个人的主张。这是我近年来从细秀的工笔画中拔生出来,适合自我精神的创造。
不重复古人,不重复今人,不重复自己,挑战自己,战胜自我是当前首要的任务。我想,画画积累经验是一个方面,思考、怎么画却是更重要的一个方面。不能夜郎自在,要一步一个脚印,不断探索,不断发现周围新的东西,呼吸新鲜空气,多从自身素质去挖掘、提炼,使自己的画自己满意。
总之,创新是我永恒的追求,完善自己的语言和个性,并向新的艺术向发展,是我进取的目的。蔡元培说“名副其实何虑无闻,技进乎道庶几不感”,就看一个艺术家是否真正“名副其实”了。
《朝阳不改自显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