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鸠杖首,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我国古代有尊敬老人的传统,并形成了国家的制度,至汉代又有授玉杖(鸠杖)的礼仪。《后汉书·礼仪志中》:“仲秋之月,县道皆案户此民。年始七十者,授之玉杖,哺之糜粥,八十、九十,礼有加赐。玉杖,长九尺,端以鸠鸟为饰。鸠者不噎之鸟也,欲老人不噎。”
图2 鸠首牛犬权杖首饰
汉代的鸠杖之制还有一个故事,是与汉高祖有关的。把手杖的头做成斑鸠鸟的形状,汉代学者应劭在《风俗通义》中提供了一种解释:传说汉高祖刘邦和项羽打仗,刘邦被打败了,项羽紧追不舍,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下,刘邦躲藏在灌木丛中。当时正好有一只斑鸠鸟落在树上,而且不断地鸣叫。项羽的追兵赶到,理所当然地认为树下无人,否则斑鸠鸟不会自由自在的鸣叫。由于有了斑鸠的掩护,刘邦终于脱了险。等到刘邦当了皇帝,为了纪念这只不同寻常的鸟,所以做了鸠杖用来帮助行走不便的老人。不过这种说法并不可信,因为根据出土的文物,早在汉代以前就有鸠杖了。
图1为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的鸠杖首。高7.7、宽13.4厘米,系战国后期鸠杖饰件。鸠鸟形,下游圆銎。鸠伸颈扬首,长尾拖地。鸠身饰由嵌银丝和银片组成的羽纹很云纹。造型生动,制作精良。
其实,古代的杖不一定是鸠仗。图2为鸠首牛犬权杖首饰,高12厘米。卡约文化期(年代约为公元前900—前600年)。圆筒形銎,上为鸠首,圆眼,眼下一周联珠饰,长嘴,嘴端承托一犬,鸠首承托一母牛,母牛下一小牛正在吃奶,犬翘尾张嘴面向母牛作吠叫状,母牛纵肩,拱腰翘尾作与犬决斗状。杖首构思奇妙,造型逼真。1982年出土于青海湟源大华中庄,共存两件,分别藏于青海省文物考古队以及湟源县博物馆。
从器型上看,鸠杖的起源似可追溯到早期图腾崇拜时期的“鸟杖”。其实,当时人们认为的鸠形应该是鸟形,鸟形杖早在三星堆文化时期即已出现,后在西周、春秋及战国时期的考古中均有发现,说明汉代鸠杖在器型上是有传统可言的。
向高年授“杖”古已有之,《吕氏春秋·仲秋纪》就有相关记载,但说的是授“几杖”,而非鸠杖或其它。我们认为汉代以前的几杖应该是官员、年长者所使用的工具或身份、权力和年龄的象征。由于古代图腾的不同,虽然当时的鸟形杖还是比较多的,但几杖很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形制。到了汉代,当时为了宣传汉高祖的正统登,就创造出鸠鸟救汉高祖的故事,于是几杖就统一得到了一个名称——鸠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