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衍生品是与博物馆相关联的一种文化产品,和博物馆的收藏、展示、研究等有着很强的关联度。它在博物馆之中是不为专业的专业,属于博物馆中的“另类”。因为它是让观众把博物馆带回家的具体而实在的内容。显然,这些衍生品与博物馆的藏品和博物馆的展览之间有着特别的关系,它们或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或是某个展览中的代表性作品,而这些作品的意义和价值正反映了博物馆的社会影响和知名度。因此,世界上很多博物馆都设计和生产了许多衍生品。这是一种潮流,反映了博物馆发展的水平和高度。
近年来国内的博物馆也很关注衍生品的开发和生产,博物馆的商店因此而丰富起来。客观来说,目前各级博物馆中衍生品的开发和生产还只是处于初级阶段,有个别产品获得了社会关注,但不具有普遍性。实际上,博物馆的衍生品能够成为“时尚潮品”的可能性非常有限,因为它的局限性也正在博物馆之上。核心问题是,“时尚”“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与博物馆的关联及其关联度。
可以想象的是,没有一流的博物馆,就没有一流的产品;没有一流的展览,也不可能有一流的衍生品的设计。博物馆的衍生品与博物馆的藏品、展览之间的关联是最为浅显的道理,可落实到现实之中,如果没有足够影响力的藏品,没有能够让城市居民趋之若鹜的展览,衍生品的开发就没有根基。
当下比较热门的博物馆衍生品的开发正形成影响博物馆主业的潮流,这实际上走入了一个误区。事实上,能够吸引公众关注、让人们真正将博物馆带回家的产品非常少。当然与过去相比,我们看到了进步和成长,但是,也必须看到自身的不足。
首先是博物馆缺少自觉。在一些博物馆高度发达的国家,不管是文创,还是衍生品都关系到许多博物馆的生存。比如像荷兰的梵高博物馆与巴黎的罗丹博物馆,其衍生品的销售是博物馆生存与发展的重要经济支柱,大概占到三分之一左右。而衍生品的内容也有很多,包括专业复制和授权等。
第二,衍生品的开发是依附于藏品和展览之上的。因此,要求博物馆能够有具有广泛知名度而又能被公众所接受的藏品,比如,卢浮宫有《蒙娜丽莎》。哪怕是像荷兰海牙的皇家博物馆只有一件著名的维米尔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就足以让博物馆处身立地。可是,我们缺少像梵高、罗丹这样具有广泛知名度和国际影响的著名画家,如此,与之相关的衍生品开发就成为问题。
第三,停留在衍生品的通用性的层面,缺少有针对性的开发。中国的不少博物馆一年往往有几十个展览,而有的只办一两周,如果对其中每一个展览都进行衍生品开发是不实际的。国外绝大多数博物馆一年就办几个临时展览或一两个特展,所以,有可能针对展览而开发与展览相关的系列衍生品,有的展览衍生品多达数百种。我们的衍生品则显得缺少与展览的关联,有的也只有几件、十几件而已,没有系统性。
国外一些做得好的博物馆与展览相关的衍生品的开发是常规的手段。因此,配合展览的开发往往会提前一年左右,等到展览开幕,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与展览相关的延伸,是一个系列的产品线。而这一系列产品会带动人们去关注博物馆中的展览,因为这些衍生品展现了展览中最精彩的内容和展览中最有代表性的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