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婴图》
扇面作为绘画的一种形式被继承、发扬、光大。实已脱离了纨扇的实用性,塑造了艺术化的纨扇面形状的绘画作品,被历代皇室显要,达官贵人,文人雅士作为精品珍藏。
《浴婴图》
绢本 | 设色 | 35 cm x 35 cm
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
此图展示了古人日常生活中最为常见的场景;为婴儿洗澡。画面设色淡雅明快,气氛温馨和谐,妇人的神情慈祥、婴儿的天真无邪,无不充满了浓郁的人情和现实意义。图外有“周文矩”款字,系后添。
《蕉荫击球图》
绢本 | 设色 | 25 cm x 24 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此图绘南宋贵族庭院里的婴戏小景。庭院内奇巧的湖石突兀而立,其后隐现茂盛的芭蕉数丛。石前的少妇正与身旁的女子专注地观看二童子玩槌球游戏。一童手持木拍正欲坐地击球,另一童子则向他急急地喊话。图中四人的目光同时落于童子所欲击打的小小球体上。
构思巧妙,情节生动,显示出作者善于观察人物并且捕捉生活细节的能力。此幅在构图上巧妙地将玲珑剔透的湖石正立于画心中部,以其自身的完整性起到了镇住画面的作用,聚拢了交叠张扬的芭蕉叶及分散的人物,避免了画面因景物繁杂而出现轻浮感。
此外,湖石拉开了前景人物与背景芭蕉间的距离,增强了画面的纵向层次感。在笔法上,作者注重物象间的对比互衬关系。人物与芭蕉为中锋运笔,线条工整细匀,如行云流水;着色渲染浓淡相宜,清新明洁的色调有助于表达轻松活泼的主题。
原题签作者为苏汉臣。此幅虽在题材、笔法上与苏汉臣的画风较为接近,但在艺术表现的造诣上却远不及苏汉臣,此图当为与苏汉臣同时代的佚名画家之作。
《猿猴摘果图》
绢本 | 设色 | 25 cm x 25 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图绘深山野林中,三只猿猴攀援栖止于树枝上。其中两猿正品果嬉戏,另一猿右臂抓树,左臂摘取红果,形象生动可爱。作者运用极为工细的笔法,描绘猿猴茸茸的细毛、灵巧的动态以及老树的虬枝和枯叶,显示出深厚功力。图中坡石用小斧劈皴,枝叶用双钩填色,笔法精工巧丽。
猿猴和景物都集中在画的右半边,为典型的南宋画构图方式。猿猴神情毕肖,尤其是茸毛的绘制极为细致严谨。树叶用勾勒填色法,色彩并未完全填满,显得自然随意。黑白色对比使画面更具动感,红色的小果实在整幅画面中十分醒目。
画面钤有‘黔宁王子子孙孙永保之’、‘都尉耿信公书画之章’、‘信公珍藏’、‘安国珍玩’等印多方。对幅有清代著名收藏家耿昭忠题记,此图曾经沐璘、耿昭忠、安岐收藏。《石渠宝笈》著录。
吴炳《出水芙蓉图》
绢本 | 设色 | 23 cm x 25 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传为北京故宫博物院收录最早的荷花绘画。一画虽小,却十分精致生动。一朵盛开的粉红色荷花占据整个画面,在碧绿的荷叶映衬下抢眼而夺目,布局、设色端庄大气,将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君子气质表现得十分完美。全图笔法精工,设色艳丽,不见墨笔勾痕,是南宋院体画中的精品。
莲瓣的描绘技法类似后世的“没骨”法,不见勾勒之迹,渲染出花瓣既轻盈又腴润的质感。画家的写实功力极为扎实,每片莲瓣的形状、角度、色泽和光感都安排得无懈可击。浅粉色的花瓣、嫩红花蕊似乎还带有拂晓时分的露珠,这正是花苞初发的最佳时刻。粉红色的莲花在碧绿的荷叶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清妍艳丽。瓣上红丝、蕊端腻粉,也一一仔细料理,微妙之处,使人叹为神工!
徐熙《豆花蜻蜓图》
绢本 | 设色 | 27 cm x 23 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此图画面为长圆扇形,绘豆花上栖息一只黄褐色蜻蜓,枝叶微向下垂。整幅作品结构自然,疏密得体,色彩丰富,工写结合。其中蜻蜓的描绘神妙入微。画家不仅再现了蜻蜓的形态,甚至连透明的翅膀及纹络都表现了出来。而豆花则以简笔写出,野趣天然。此图旧传为徐熙所作。
《从菊图》
绢本 | 设色 | 24 cm x 25 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图绘秋菊一丛,红白相间,繁枝茂叶,生机勃发,不见肃杀秋意。
花瓣用中锋细笔勾描,再以朱红或白粉晕染;花蕊用细笔点出;茂密的叶片或用赭石、或略入汁绿、或稍加藤黄染出,以示老嫩不同的色彩。
花之欲开、盛开、将残,叶之翻卷及明暗向背,刻画得恰到好处。画风工致细腻,构图丰满,繁而不乱,密而不窒,设色艳而不俗,为南宋写生画佳作。
李嵩《市担婴戏图》
册页 | 绢本 | 浅设色 | 25 cm x 27 cm
台北故宫博物院
南宋时,画院曾流行描绘农村生活的情态,个中翘楚,首推李嵩。
在这幅‘市担婴戏’里,我们可以亲眼目赌这位老画师画技的不凡。只消看看货郎担上、身上所披挂的各式膏药、杂货与童玩(据画上提示有‘五百件’),就已足够令人眼花缭乱,技艺的超群也就不言而喻了。除此之外,画中在描绘货郎为生计辛勤奔波、村妇为家计费心盘量的同时,画家能匠心地摹绘孩童的无邪天真,更在在显示刻划手法的独到与细腻。
李嵩出身民间工匠,对农村生活的观察,体会尤深。在这幅‘市担婴戏’图中,他以精准、顿挫有致的笔法,既呈现出市井小民的情态,也展现乡野浓厚的生命气息,可说是一件杰出、令人动容的小品!
《红蓼水禽图》
绢本 | 设色 | 25 cm x 26 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图绘水边一枝红蓼,小花盛开。水鸟发现波中青虾,悄然飞落红蓼枝头,引喙而啄。红蓼被水鸟的体重与蹬力压弯,梢头、叶尖浸入水中。而青虾在水中灵活地悠游,对面临的危险浑然不觉。自然界中这惊险的一霎被巧妙地摄入绢素,极为生动传神。
水禽和红蓼设色鲜丽,工笔细写。小鸟纤细的毛羽清晰可数,连蓼花粟米大的花冠也用紫红、粉白晕染得一丝不苟,层次分明。而水中的青虾和荇藻则采用模糊的手法表现,唯以淡墨绿一色染成,类似写意画法。因而虽不画水,却水旱两界分明。
对幅有耿昭忠题记:“传写物态,蔚有生意,徐崇矩岂惟不坠祖风,直可领袖后学。襄平耿昭忠题。”
存《名笔集胜》册中。《虚斋名画录》著录。
《青枫巨蝶图》
绢本 | 设色 | 23 cm x 24 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图左下方伸出嫩绿色枫树一株,枝叶婆娑。一只赭黄色巨蝶从右上侧凌空飞临,与枫叶构成平衡的对角关系。更有鲜红色瓢虫伏于枫叶之上,十分俏皮。画风高度写实,细致入微。
画法的特点一是细线勾勒,笔若游丝,使蝶与枝、叶的形态皆极为轻倩灵秀;二是设色淡雅明快,红、绿、黄对比鲜明,给人以清新出尘之感,不落浓艳俗套。
本幅无款。鉴藏印钤“大观”葫芦形朱文印以及“石渠宝笈”、“乐善堂图书记”、“重华宫鉴藏宝”3印。钤清乾隆、嘉庆二御览印。存《纨扇画》册中。《石渠宝笈初编》著录。
《长桥卧波图》
绢本 | 设色 | 23 cm x 26 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图中高架平湖的木桥刻画精微,与波澜不兴的水纹相映成趣。画面大片的空白使得作品兼具坚实与空灵之美,虚实相生的艺术效果给观者以“无画处皆成妙境”的想象空间。
绘朱红长桥一座,横卧江面,两岸房舍成群,古塔高耸,树影婆娑。河面水波涟漪,舟船点点,以破长桥的呆板形体。远方云雾中露出银装素裹的山峰,分外妖娆。全图用笔精工,设色艳美,构图空阔浩渺,意境深远,是南宋早期画院高说所作。
此图原载《纨扇画册》。画中钤有‘仪周珍藏’印一方,说明此图曾为清人安岐收藏,见《石渠宝笈三编》著录。
《秋树鸜鹆图》
绢本 | 设色 | 25 cm x 26 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图绘秋日里一只鸜鹆栖于桐树之上,利爪紧握枝干,扭颈侧目似在谛听。
鸜鹆目光锐利,体态丰满,尾翼整洁,羽毛黑亮,而树叶则满布虫蚀,拘挛蜷曲,颜色枯黄。构图奇崛突兀,迥异常品。
鸟为纯黑一色,故全身皆用墨染,然不同部位之毛羽的质感、层次均表现无遗,何止“墨分五色”而已!古人墨法之妙于此见之。
蚀朽的树叶在画家高超的技法下“化腐朽为神奇”,勾描晕染,层次丰富。中国工笔画常写病叶,原因在此。而此图之叶堪称极致。
此图原载《纨扇画册》。图画一鸜鹆栖止于枯树上,回首注视远方。鸟的造型准确,形象生动。羽毛不用细笔勾,而用浓墨染,体状物态,极为美妙,为宋代写生花鸟画杰作。
本幅无款识。鉴藏印钤“大观”葫芦形朱文印和“桂坡安国鉴赏”及“宣统御览之宝”朱文印。
曾经《石渠宝笈初编》著录。
《晚荷郭索图》
绢本 | 设色 | 23 cm x 24 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图中一只硕大的河蟹张牙舞爪踞于残荷之上,肥重的身躯竟将荷梗压断。衬以苍老的莲蓬、枯黄的荷叶、稀疏的芦荻,更增添了萧瑟冷寂的气氛。荷叶和莲蓬用粗笔勾描,蟹用细笔写之,笔法粗犷写实,设色鲜艳浓重。
旧签题 “黄居寀”作,究其画风,与黄居寀相距甚远,故改为无名氏画。
此图原载《烟云集绘册》(《石渠宝笈续编》著录)。无款,签题黄居寀作。居寀为筌子。
《圣朝名画评》云:黄居寀亦善画花竹毛羽,多与筌共为之,其气骨意思,深有父风。孟昶时,画四时花雀图数本,当世称绝。
评曰:居寀之画鹤,多得筌骨。其有佳处,亦不能决其高下。至于花竹禽雀,皆不失筌法。
对开有清乾隆皇帝御题诗一首:“从来螯蛫善横行,稻熟秋风意气生。甲介向称无所畏,如何每入膳人烹。”钤“古稀天子”、“八徵耄念之宝”、“太上皇帝之宝”等玺印多方。
马麟《秉烛夜游图》
册页 | 绢本 | 设色 | 24 cm x 25 cm
台北故宫博物院
此图取材自苏东坡海棠诗:[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霏霏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更烧高烛照红妆。]绘夜色掩映的深堂廊庑,茫茫夜色中庭院烛光高照,映照园中海棠盛开。
一士人据太师椅当门而坐,品味幽静月夜良辰美景。马麟对自然观察敏锐,写生功夫颇深,抒情小景工致细腻,表现宫廷园苑亭廊建筑和园林布局,作品有院体画工整细致的特点,极富有情致。
朦胧的幽雾,伴随著鹅黄的月光,轻轻地降临人间。黝黑的短亭、长廊前,一朵朵犹如淡抹著胭脂、醉卧在绿沙中的海棠花们,深深地吸引著屋内主人的目光。他唤来了仆人,点起了蜡烛;在烛光映衬下,他满足地倚坐於亭内,望著这万重绰约如仙的红颜,看得都痴了。
宋人爱花成痴的傻劲儿,是令人称奇,也令人称羡的。其中,又以素有[花中神仙]之称的海棠,最令宋人锺情、痴狂。
海棠激发了宋人赏花的热情,不仅不分晴雨,也不分昼夜。古人燃烛夜赏芳华,或为牡丹,或为梅花;但能令宋人[只恐夜深花睡去,高烧银烛照红妆]的,却独独只有-海棠。
这幅作品幽雅而又富诗情。高突的短亭与低回的长廊,呈现了宋人园林建筑的典雅;庭园里辽绕的香雾,若隐若现的海棠,既破除了建筑的沉厚单调,也引人萌生置身仙境的遐想。
画家马麟,对於人物、花鸟、山水情态,有著敏锐的观察与刻划的能力,是南宋了不起的宫廷画家。这幅《秉烛夜游图》上有其名款,堪称是他的存世名作了。
李安忠《晴春蝶戏图》
绢本 | 设色 | 23 cm x 25 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图中绘体态雍容华丽的凤蝶、娇小素净的粉蝶等蛱蝶15只和胡蜂1只,或平展双翼,或振翅飞舞,在明媚的春光下宛若俏丽的花团漫天绽放,形象生动地体现出“蝶戏”的创作主题。
在蜂、蝶的塑造上,勾勒与渲染浑然一体,先以极细而淡的线条勾勒轮廓,然后再“随类赋彩”,或以粉白、土黄多层积色,或在墨线中填重彩,晕染工细而色泽丰富,展现出蛱蝶翅翼的绚烂之美。
本幅无款识。钤半印一方,印文模糊不辨。原载《四朝选藻图》册,旧签题“李安忠作”。裱边钤“太上皇帝之宝”、“八征耄念之宝”。
对幅有清乾隆御题七言诗一首:“蝡肖翘高复低,春园风物已昌兮。宣和画院曾经试,何未明拈逐马蹄”。钤“八征耄念之宝”、“自强不息” 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