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之前,在《破冰》个展时就已经有过编织的创作经验,《破冰》的作品叫《我曾经七十二变》,那个作品里编织只是作为连接的手段,当然气质、精神是连贯的,但是那次主要是强调日常生活,所以当时采集了大量的民间使用的竹器,都是现成的竹子的制品:梯子、篮子、箱子、养鸡的鸡笼,蒸饭的蒸笼,摇椅,各种各样的日常生活用具。当时往席子上连接,当然要做一些编织,把它的底部都给剥开来,连接到竹席里边去,这样看起来那些竹器又像是从席子里边长出来的,又像是熔化在一些竹席的里边去,这里面强调的是一种变形。一个箱子可能消失到席子里边,等它再冒出来,它变成了一个杯子,一个篮子,然后又消解掉了,再出来的时候变成了一个摇篮,再消失掉了,再冒出来的时候变成了一把梯子,强调是物品跟物品之间的变形,所以叫《我曾经七十二变》,其实强调的是日常生活中多种的理解角度。当然那些竹器很多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大量的被各种塑料、不锈钢制品所取代,作品有一点点是对过去农耕生活的怀念,有那么一点点那种气息,一些人看到会觉得很温暖。
这次很明显的不同就是它都是直接用编织作为造型手段,几乎没有用到现成的竹器,包括那几个箩筐、匾,那个东西都是现成竹器,但是也是我新做的,不是买现成的来改造的,都是直接用编织来造型,这里面强调的其实是造型,就是用编织来缓慢地形成一种造型。我们知道编织是一种特别慢的造型的手段,都是一点一滴慢慢形成的,就跟别的造型方法挺不一样的,所以不是连接的,更像是这种篾丝的编法,这种编法看上去有点儿像连接,直接从席子里完全平滑地过渡过来的,像前面的水牛,它的编法跟席子的编法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