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科琳·米拉德
威尼斯报道──本周二,圣马可广场的科雷尔博物馆举办的朱利安·施纳贝尔(Julian Schnabel)回顾展在欢呼声中开幕了。“能够请到施纳贝尔大师我们很欣喜,“威尼斯城市博物馆的罗马内利(Giandomenico Romanelli)说。策展人罗申塔尔(Norman Rosenthal)称这次展览“证明绘画的艺术在一个大师手中可以变得何其鲜活。”
这个名为“永远成为和看的建筑”的展览在规模上和高产的画家是相称的,收入了过去四十年来的40余幅画作。施纳贝尔回顾展表达的是一种艺术的连续性──艺术家说“这是一个接近建筑、接近时间的机会”──并把这位美国超级艺术家和这座城市的伟大画家放在同等的地位上。施纳贝尔大师和ARTINFO英国站探讨了死亡、政治和实验。
在你的作品中有一种明显的淹没感,我猜是不是和威尼斯有关。这座城市正在下沉。未来的威胁在这里是格外明确的。当你在构思这个展的时候,是不是考虑了这一点?
我的确谈论了很多淹没的问题,因为我小时候经常去冲浪。在看一个展览的时候,你可以看到很多液态的东西。但是大家的未来都存在威胁。威尼斯不是唯一一个在沉降的地方。整个星球正在沉降。我们都在等死。那么你是去担忧呢?还是让它来提示一种时间感,提醒人们终极而深刻的美就是当下?我觉得你只需要抓住这种感受就行了。在这座城市里有一种对美、天国、死亡和永生的颂扬,非常生动,非常及时行乐。
罗申塔尔说“绘画和姿态似乎是自己生成的,你只是一个媒介”。你是这么看的吗?你觉得自己是一种“媒介”吗?
我不想装模作样,或者声称我有“某种特殊的能力”。我就是对我看到的东西感兴趣而已。我对这些感觉有一种生理反应,然后我就把对这些反应进行修正、转制、重新辨认,把它们变得更能让我满意。可能就是想让自己更舒服一点吧,或者可能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中做出些什么来,看到一些我没见过的、但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东西。当我看着这三幅画──《亚特拉斯山》──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威尼斯的礁湖。我看着这些水平线,对我来说它们是没有出现在画中的岛屿的影子,是反射和潜没到礁湖中的ombras(法语“阴影”的意思)。在这些画里包含了一天中的许多个不同时间段。
在这个展览中行走,你会经历不同的章节。你是怎样保持实验的?你怎样从一个阶段走向下一个阶段?
我不会太在意这个。这好象是自然而然的事。如果永远在做同样的事情,那恐怕会复杂的多。
在你之前创作的影片《Miral》里,你很直接地提到了巴以冲突。你会在自己的画作里继续跟进这种政治主题吗?
在画里,我的主题是取决于不同的时间有关的,还有着不一样的漫无边际。以一部电影长度来看,必须要超越时间,超越即时反馈的时间。这样的时间才是能够观赏、思考,或者经过一段时间后做出反应的。这个反应的时间,如果你愿意,可以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