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体态雄伟,四肢强健,毛色绮丽,被称为百兽之王。儿时听父辈讲:“家里挂老虎,坏人不敢进屋”。人们挂“老虎”是很有讲究的。有的家里甚至不敢挂虎,言“家里穷,普普通通的人家请不起老虎”。挂上山虎者,老人居多,言“出世”也,即年事已高,事业有成,解甲归田,退居山林,隐寓“虎老雄风在”。挂下山虎者,大多青壮年,言“入世”也,勉励自己大干一番事业,勇猛顽强,隐寓“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挂虎能“辟邪镇灾”也是一种说法……正因为如此,欣赏“虎画”成为一种文化时尚。人们把骁勇善战的将军称为“虎将”,把聪明勇敢的儿童称为“虎子”,用“虎背熊腰”来描绘壮士的形象。“虎步”、“虎视”、“虎蹲”等虎的行、走、坐、卧及外形都融入人们的日常用语之中,可见虎在中华传统文化中的生命内涵相当广泛。
我国画虎的历史悠久,尤其近代,大家辈出。近年来,我对一些“虎画”佳作做了一定的研究,佳作之所以感人,不但画其形,更能绘其神,把虎的种种心理、精神特征巧妙地以笔端表现于形体。我也画了几幅虎画,总感觉到不满意,一度痛苦、彷徨。适逢纪念抗战胜利六十周年。在那空前惨烈的抗日战争中,痛击侵略者并为中国运送战略物资而开辟驼峰航线的美国飞虎队,以开展游击战令日寇闻风丧胆的铁道飞虎队,都谱写了气壮山河的壮丽史诗。他们前仆后继,浴血奋战的英雄事迹深深触动了我的灵魂。他们不就是“飞虎”么?可以说,我的血开始为他们沸腾,也是“如虎添翼”了。于是,我决定拿起画笔,用“飞虎”那勇猛、雄劲,所向无敌的形象来象征他们英勇不屈的精神。
在创作过程中,我主要依据当时飞机翅膀和机身的比例,勾画了虎的形状,力争表现出翅膀扇动时的力量感。虎背和翅膀连接是这幅画成败的关键,闹不好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为了衔接自然和谐,我做了好多次修改,直到自己的视觉满意为止。画虎的四肢时,我开始是前腿向前扑,后腿蹬,实为奔跑之势,结果使四肢喧宾夺主,使虎不能腾飞。最后改为四肢合拢,看上去虎整体如尖刀,显示出了飞虎的腾飞力度。背景,我开始画海浪,后改为象征着中华热土的长城、云海,这样,突出了创作主题,同时,增加了时代的节奏感。
通过这幅画的创作,我深深体会到,感人的作品是生活撞击的结果。石鲁大师曾说过:“生活为我创新意,我为生活传精神”。画虎不仅要把虎的体态描绘得细微深入,更重要的是对虎进行拟人化的推想、联想,现实、夸张、浪漫相结合的手法,缺一不可。只有这样,才能算得上一幅艺术作品。
在创作过程中,我始终把握人们对虎的审美需求,主要是表现它的阳刚美和雄劲美,以显示虎的主动、奋进、勇猛、宏阔,所向无敌的内容,“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