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红铜质牛铸件 跟“熟人”借三百元淘来宝(图)
http://www.socang.com   2009-12-18 13:59   来源:中国艺术品

        这是一个明代红铜质牛铸件,残长20多厘米,2005年在金华古玩市场购得。

        那天临近中午,市场上的人流渐渐稀了,我也买了不少物品,已经是饥肠漉漉,准备打道回府。按往常惯例,我作离场前的“最后巡视”,再看看有什么漏网之“鱼”可以捞。正转到二楼厕所旁边的时候,看见一位老者坐在地上,面前放一张旧报纸,上面放着一个铜物件,我自然走上前,弯腰一看,原来是一只铜牛头。于是蹬下身来,拿起仔细观察,凭第一感觉,我认定这是一件老物件,而且年份不小。逐问价,老者回答:1000元。价不贵,可是我口袋里的钱已经不够这数目了,我心里着急,但是表面还是很镇静,我打算还一下价格,希望我剩余的钱刚好能支付。于是我和老者拉起“家常”,从他口中得知这件铜牛头的来历:文革时,到皖南某地开山修公路,挖出一只铜牛,当时是比较完整的,是开山锄打碎了它。他与在场另一位民工“瓜分”了这头牛,他得到铜牛头外加一条牛腿,那位民工得到牛肚子加三条牛腿。他见这牛头模样好看,就带回家保存至今,而那民工当时就把牛肚子牛腿拿到供销社换成烟酒吃了。通过与他进一步交谈,我得知老者家住本市某镇,而此地正是我岳父家所在。我心中大喜,想以“半同乡”身份拉近关系,把价还下来。不料,老者对我的热情不以为然,依旧咬住1000元不变,并且还“威胁”我说:他儿子在当地开厂的,平常他的开销全由他儿子提供,只是临近年关,打麻将喝酒抽烟手头稍紧,再向儿子拿钱不好意思,无奈把这存放家里几十年了的铜牛头拿出来卖了换钱,因为是瞒着儿子的,所以这次卖不掉,以后就再也不拿出来了,等等。听了他的一番言语,我明白只有拿足够的钱换牛头了,其他什么办法都没有“戏”可唱。钱!头等重要的大事。可是我从哪里得到钱呢?时间已经中午,市场上人很少了,环顾四周,我熟悉的人一个也没有。我依然很镇静,对老者说:这东西我要了,但是价钱比较贵,我想请人来再看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得到老者的首肯,我转身就走,企图找到一个能够借给我钱的人,转了一圈,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看到一位摆摊中年人正在收拾东西,我认识他,人比较和气,往常见面都点头打招呼的,但连姓名也不知道。万般无奈,我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向他说明我的情况,试试能不能借给我一些钱?听我说完,他没有一点时间上的迟疑,问我借多少钱?我不好意思讲了数目,他马上掏出钱来递给我,叫我快去付钱买货。我急欲走又转身,对他说:打个借条给你吧,他笑笑答应了,于是我问了他的姓,拿出笔纸写下借条:今借到胡先生人民币三百元正,签下自己的姓名和日期,并约定下星期天归还。我和他打招呼告别,就匆匆赶到老者的摊位前,老者很守信,仍然坐在地上等我。我递出手上的300元,接着又拿出口袋里的700元,然后用旧报纸包起铜牛头,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正欲问,不料老者从身后拿出一根长铜条子递给我,说:这牛腿也给你吧。我笑着拿下,把它和牛头包在一起。走出市场门口,上公交车的时候,我摸一摸口袋,里面只有10元零钱。坐公交到汽车站需要2元,坐客车回家需要7元,再坐公交到家门口需要1元,钱够了!我深深舒了一口气,感到很欣慰,虽然肚子已经饿得很扁了,似乎眼睛也冒出一点点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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