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策展人来说,没有比担任威尼斯双年展的艺术总监更大的考验了。
今年双年展的艺术总监是Daniel Birnbaum,他在法兰克福St·delschule担任总监的职务。Birnbaum今年只有45岁,是双年展历史上最年轻的艺术总监。在双年展开幕的时候,Artinfo的记者采访了他。
作为一个双年展历史上最年轻的艺术总监,担任这个任务是不是特别的艰巨?
我接这个任务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犹豫,而且有美国总统和我是一样的年龄,所以答案是:不。
你是怎么想到要给今年的主题展命名为“制造世界”(Making Worlds)?
想法来自我读过的一本美丽的书——制造世界的方式(Ways of World Making),是美国哲学家Nelson Goodman写的。这样的标题提供一个沟通的氛围,而不是严格的一个概念。制造(Making)是关于艺术在工作室,或者实验室一样的环境中,这是和博物馆很不同的地方。
双年展的艺术总监常常都拒绝市场的说法,你呢,会考虑市场的问题吗?
想得很少。我一直对那些不是那么容易销售的东西感兴趣——即使有些艺术家通过市场让自己变得众所周知。像约翰·巴尔代萨里,他也参与了这次双年展,在他的作品还没有获得任何市场支持的时候,他的创作已经启发了几代人。
您的展览包括了相当一批上一辈的艺术家,比如德国的波普艺术家Thomas Bayrle,这是为什么呢?
有历史的成分是因为,我认为他们和我们的现在有关。是关于这些艺术家的想法和抱负在现在这个时代仍然鲜活。
然后你有一个年轻的艺术家,Aleksandra Mir,她,根据我的理解,是在制造明信片?
是的,100万张明信片。您可以想拿多少就拿多少,这是来自威尼斯双年展的问候。她主要是对作品分发的方式感兴趣。
因此,在您的双年展中,我们会看到老艺术家的作品穿透到新艺术里?
是。我认为艺术是一个持续的重新被解读的进程。杜尚是沃霍之后被重新解读的艺术家,塞尚是毕加索之后重新解读的另一个艺术家。
这种看法出自于文艺理论吗?
这只是关于艺术的真相。也许Harold Bloom的《影响的焦虑》(Anxiety of influence)是学艺术史的人必须要读的。想想看,Gordon Matta Clark是不是Rirkrit Tiravanija之后一位不同的艺术家?
这次主题展会有绘画作品出现吗?
人们总是问这个问题,“会有绘画作品吗?”当然会有,有非常活跃的意大利画家,像年轻的Pietro Roccasalva,他的画有一种形而上的雄心和追求。
我理解的你,甚至想把Wolfgang Tillmans视为一位画家?
这样的说法对我来说可能是带挑衅的,因为他是一名摄影师。但是,他最近的一些作品开始接近绘画。
有些人认为经济衰退会对艺术更好,你会这么想吗?
这是一种想法,认为现在一切坏的东西都将会消失——所有过剩的生活方式——金钱为导向的东西。是的,我认为这些东西会消失,但是一些好的东西也会同时消失。比如,这次双年展,从资金上来说是不容易的。
你有想过这次主题展遭受大量批评吗?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温情脉脉的情况。要做一件事情总是很困难,双年展从来都不会收到好评如潮,但没有关系,它们的出现就不是要讨人喜欢的,它们出现就是要引起人讨论的。
所以,你已经准备好了?
我不应该说,我不在乎人们说一些批评的话。如果有人们看到了一些我设法交流的东西,我会很高兴。但我已经准备好了——5000名特派记者——它绝对不会是一个两情相悦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