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象化
“在已经发掘出的红山玉器中,斜口筒形玉器的数量最多,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比较长,但对它的用途我们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在参加此次高峰论坛的学者中,中国考古学会副理事长、辽宁省考古研究所名誉所长、研究员郭大顺先生可谓德高望重。郭大顺就一直无法解开的斜口筒形玉器的用途之谜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据郭大顺介绍,在安徽凌家滩的一个古墓中出土了很多玉器,其年代与红山文化相近,而其中的一件斜口筒形玉器正看为筒形器,反过来看则俨然就是一个龟壳。郭大顺告诉记者,在红山文化的研究中,一直有红山先民龟灵崇拜的说法,而在出土的玉器中也有玉龟,但这一说法一直没有被证实,如果斜口筒形玉器就是龟壳的抽象化的话,那么其出土数量众多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郭大顺说:“玉器是红山文化的精髓,而红山文化玉器是中华文化根系中最有生命力的一支,也是辽河文明是中华文明源头之一的有力证据。”
水平很高
“红山玉器的制作水平很高,与其他地区的玉器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邓聪是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考古艺术研究中心的研究员,在参加此次高峰论坛前,他已经在赤峰市敖汉旗、翁牛特旗、克什克腾旗、巴林右旗、喀喇沁旗等地拍摄了几千张玉器的照片。
邓聪以从敖汉旗出土的一个筒形玉器为例,探讨了从毛坯到筒形玉器的制作过程,认为敖汉旗玉器的制作在当时已很先进。他说,红山匠人在制作玉器时已经能够依据器物的造型特点熟练地运用切割、琢磨、钻孔、抛光、圆雕、浮雕、透雕镂空、两面雕等多种技法来加工玉石,使之成为形态各异的玉器。而独特的造型设计和雕琢工艺使红山玉器具有具象生动、抽象神秘、粗犷豪放、自然质朴的特点。他还表示将把自己对红山玉器制作过程的研究成果写出来,从工艺角度探讨玉器的制作方法和特点。
海村惟一:红山文化是东亚文化的源头
“我是第二次来到赤峰,我要说的是《草原文化与海洋文化与农耕文化的比较研究——试论红山文化的水纹型(幅射型)文化传播说》。”在本次红山文化高峰论坛研讨会现场,一位特殊身份的学者引起了记者的注意,他就是来自日本福冈国际大学的学者海村惟一。
海村惟一说:“红山文化在日本有很多的研究者,而在东亚考古学上也有很多有关红山文化的论文发表。”在此次研讨会上,海村惟一明确了自己的观点:日本东部地域的绳文文化是从中国传过去的。他认为,从出土的文物中可以看出当时人们的审美意识,而红山文化尤其是其中的神本性审美意识,是史前东亚文化(绳文文化、三星堆文化、南越文化)的源头。
在此次红山文化高峰论坛上还有来自宝岛台湾的学者许清佐。
许清佐告诉记者,在台湾有很多人研究红山文化、收藏红山时期的器物,而他本人更是热衷于红山玉的收藏。他说;“我觉得现在红山文化的研究进展还是有些慢。现在祖国大陆的经济实力强大,作为台湾同胞,我热切希望我们能够集中人力和物力,加快我们古老民族文化的研究进程。”
许清佐表示,他会为民族文化的研究贡献一份力量。
玉器是红山文化的灵魂,然而那么硬的玉,古代的红山先民在没有现代先进设备的情况下,是如何把玉器雕琢成各种各样形状的,制作一件玉器要用多久时间呢?在此次高峰论坛上,赤峰学院院长席永杰给大家讲述了他们曾做过的一个实验,用实践证明在一件玉器上进行复杂的钻孔技术只需200分钟,若准备工作充分,时间还会更快。
据席永杰介绍,他们的试验是采用最原始的方式:纱绳切割和沙钻,沙是普通的细沙,而绳则是普通的草绳,钻头就是竹筒或者实心的竹筷,通过这些方式切割或钻孔的玉,其上的螺纹与红山玉器上的完全一致。
席永杰说:“总的来看,近年来对古代玉器钻孔技术的研究特别是管钻工艺的研究还停留在观测阶段,我们用实验结果向人们证明了管钻技术的成熟,同时也解决了多年来人们认为制作一件玉器需要旷日持久的猜想。也就是说,事实上,用完整的线切割术和钻孔术制作一件红山玉器所耗时间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