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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庵先生以“诗、书、画、印”名震岭南。先生的“诗、书、画”成就已被学术界所肯定,但先生的篆刻艺术成就之高,知道的人并不多。其实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岭南美术出版社曾出版了一套四册的《岭南印综》,向外界介绍当时的岭南篆刻名家,这四人就是易大厂、邓尔雅、吴子復、余鞠庵。而鞠庵先生是这四人中年纪最轻的一位。
鞠庵先生印学从易大厂、邓尔雅、黄牧甫中奠定基础,他推崇鹤山的易大厂,而宗师东莞的邓尔雅。先生早年由于生计在刻字社工作,但他并没有放弃对艺术的追求,在为人们刻印的时候,还忠诚于自己的治印风格与艺术。如“胡文仲印”就是先生当年为人们所刻的一方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当年的广东省文史馆副馆长郑彼岸先生就非常欣赏这枚六朝造象字的“胡文仲印”。
在岭南美术出版社编印“海棠花馆印赏”的时候,我省著名学者吴子復先生看了该书稿本后,竟引鞠庵先生为印学知己,并为“海棠花馆印赏”作序诗一首:“论交两代卅年情,知印即人始识荆。早年群鸡曾立鹤,最难块肉总沉冰。鞠矜香老枝头已,印厌尘凡谱未绳。片片春泥长默默,海棠我咽卖花声!”关山月先亦在稿本过目后,欣然题上“雪坭(泥)鸿爪”四字。这是对先生的印风的高度概括。
评论家在评论其治印艺术时,都认为先生是继承和发扬秦汉印章的传统,并博取明清诸家之长,形成自己的独特的风格。其篆刻讲究章法,但对章法的追求并不使人感到神秘莫测。早年我曾看过先生自己整理过的一本印文,对字体深为考究,在字的处理上“何字宜独立、何字宜靠边、何处宜密、何处宜疏、何处宜紧、何处宜舒展、何处可肥、何处宜瘦、何处宜长、何处宜短”,正所谓“疏处走马,密不透风”,先生都有深究。
在刀法上,鞠庵先生并不讲究刀法。在古往今来,刀法有数十种之多,可谓让人眼花缭乱,无从着手。而先生对此并不关心,冲刀、切刀、复刀、单刀相辅并用,不区一格,一切视石材而定,从实践中来。他取法秦汉,苍古流畅、雄健猛利、突破时俗、脱颖而出。
在篆法上,先生说“刻印七分在篆、三分在刀”。所以,先生平时深究古籀、精研六书,实现书法与刀法的一致,韵于刀笔之外。
篆刻,一般给人的印象是“印学干枯、生硬、呆板、无情趣和生命,是一方死印”,但如何使“篆刻”二字具有笔墨光彩,并推向一个广大精深的高度,这是要靠篆刻之人具有较高的“诗、书、画”涵养。所以,先生将诗、书、画融汇于篆刻,在其印中,笔画线条和谐,为汉印风貌,生辣峻健、迭宕拙朴、功力独到。印面布白独特,中锋落石,刀路中间深、两边浅,则藏锋敛锷,筋骨在中、浑圆遒劲;边款冲刀直入,极其猛利;间以切刀,爽利劲挺。从先生的朱文印“长乐”、“一气呵成”、“海棠花馆”、“三代遗民”、“余潜私印”、“人比黄花瘦”等能看见圆浑劲健、大气磅礴。从白文印“一日之迹”、“岁在丁未我生之初”、“人定画记”、“余何人斯”等则完全从周秦古鉥中脱胎而出。使人赏心悦目,一洗印坛甜俗造作之气,拙朴中透露出时代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