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7年1月,发行红印花小壹圆邮票时,当时在海关任职的费拉尔(R.AdeVII.LARD),购买了7枚这种邮票,并将其中一枚贴在信封上,用八卦邮戳销印,看来并未实寄。如果真的邮寄,费拉尔会保存下那个实寄封,因为费氏对邮票及其价值是非常了解的。不幸的是这枚销印票不知被谁给揭下来,而且将背票损坏,从这一点来看,又一定不是费拉尔自己干的。只从邮票现存的部分八卦邮戳上,无法辨认寄出的地点。
此后,费拉尔在他晚年,将这枚残破的红印花小壹圆邮票送给了他的僚婿勒本(G.D.Raeburn).看来勒本不集邮或水平不高,他把这枚旧票连同红印花加盖暂作其他几种旧票(缺“当伍圆”),再加上—些万寿加盖改值邮票及数种变体邮票,装在一个镜框内,悬卦于室内,做为装饰品。由于陈列数年,使得各枚票都褪了颜色,这枚小壹圆旧票当然也不能幸免。
1926年1月6日,在上海邮票会大杯赛上,勒本这框邮票曾参加展出。20年代初,上海集邮家周今觉曾几次向勒本求让,皆因索价太昂,只得罢休。周氏在当时出版的“邮乘”杂志著文:“雷氏(即勒本)保此旧票40年,余曾惦之数次,卒以索价太奢而罢,加之余于旧票不十分注意……此销印之孤品,海内恐无其第二枚矣。”
1927年4月,勒本将那全框邮票均卖给上海邮商陈复祥,让价国币1500元。同年5月,陈复祥将红印花小壹圆旧票以1000元卖给天津集邮家袁寒云(袁世凯次子)。在袁氏收藏的一年中,他用补古书的裱糊方法,对其票背加以修补。
1928年,袁寒云放弃集邮,以很便宜的价格,将邮集卖给侨居上海的外籍集邮家布许(E.Burch)。
不久,布许又将此票转让给福州集邮家阮景光,阮氏保存3年后,因经营茶业失败,又重新卖给布许。
1931年,布许又将此票卖给旅居法国的华侨刘子惠。刘氏原籍山东烟台,后来回国,定居上海。1941年,上海新光邮展时曾展出过。是年冬,陈志川与王纪泽曾登门求让,议价不合,未能成交。
1944年7月初,陈志川从刘子惠处购来红印花小肆分和当伍元旧票2枚,随即转售马任全,马旋即想起刘子惠尚有小壹圆旧票,最后以1000美元(约合国币32万元)购得。马氏获此票后,置于陈志川处一个多月,供其欣赏。
1956年,马任全将这枚世界孤品捐献给国家,现藏于中国邮票博物馆。
红印花小壹圆旧票是举世闻名的孤品,至今尚未见有第二枚出现。但是,大约在1938年前后,哈尔滨集邮家赵敦甫与当时在哈尔宾交通银行任职的张赓伯曾在该市一位白俄邮商处,见到一块牛皮纸上贴有红印花小壹圆l枚和当伍元倒盖1枚,均用八卦邮戳销印,索价沪洋1200元(约合哈洋士750元)。据说原主曾在大黑河海关任职。收藏华邮甚多。二人邮识当时尚浅,便写信告知周今觉,谁知此信周未收到,半个月后,白俄邮商售给香港某君,价为1400元。此后,下落不明。
张赓伯说的这个“故事”可靠性如何?待考。半个世纪过去了,为什么这枚旧票始终再未露面?将来一旦再次出现,这枚孤品也就不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