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看《中国集邮大辞典》给“文献集邮”下的定义是“收集。研究与邮票、集邮。邮政史有关的文献资料的集邮类别。”同时,该《辞典》还对“集邮文献”做出了如下的注释:“有关邮品和集邮活动的各种信息载体。包括集邮图书、集邮报刊、非集邮出版物上的集邮资料以及与集邮有关的文件、照片、电影片、录音带、录像带、磁盘。光盘等。其中数量最多、使用最普遍的是集邮图书(含邮票目录)、集邮报刊。集邮文献按照是否公开出版或发行,分为出版物集邮文献。非出版物集邮文献;按照信息符的形式,分为文字集邮文献、音像集邮文献。”
让我们再来看看《FIP集邮文献展品评审专用规则》对“集邮文献”所做出的界定:“集邮文献包括适合于集邮者用的与邮票、邮政历史及其收集有关的,以及涉及到与此有关的任何一个专门领域的各种印刷的传播物。”
在此,需要对“邮票、邮政历史”做一个说明。笔者认为这里所说的“邮政历史”并非“邮政领域”的“邮政历史”,而是指“集邮领域”的“邮政历史集由的素材”。而且“邮票”也不仅仅指“邮票”,它应含盖“邮政用品”,甚至“印花”等,用英文来说就是:“issues and documents”。当否还可以进一步研究。
从“文献集邮”者的角度,而不是从“集邮文献”出版者的角度看,笔者还是赞同FIP的,而不赞同《中国集邮大辞典》对“集邮文献”所做出的界定,即到目前为止暂不把非印刷的传播物,如手稿、照片、绘画、VCD盘等作为“文献集邮”的素材。另外,在FIP的界定中:“适合于集邮者用的”这个限定词也很重要,即如果是“适合画家用的”或“适合印刷厂用的”或“适合于邮政当局用的”等等,亦不应在“文献集邮”素材之列。
基于上述FIP对“集邮文献”的界定,笔者认为“文献集邮”的定义应当是:“文献集邮是收藏、研究和鉴赏集邮文献本身的一项集邮活动。”这个定义首先与《中国集邮大辞典》的定义在“属”的选择上有所不同,即“文献集邮”不应仅仅是一个“集邮类别”,而应是一项“集邮活动”。再者它没有对“邮票、邮政史的文献资料”加上“适合于集邮者的”限制。
施文也给文献集邮下了一个定义:“文献集邮,就是系统地、有目的地对集邮文献进行收集。整理。研究和利用的一项集邮活动。”笔者的定义与其最大的不同有两点:一是笔者在此强调的是“集邮文献本身”,而不太关心其内涵,特别是它讲了些什么,这就像“传统集邮”强调的是“邮票的本身”,而“专题集邮”才强调“邮票的内涵”一样,这是有区别的。二是笔者在定义时用“鉴赏”取代了施文定义中的“利用”。何故?从施文整个来看它所强调的是“集邮文献”的“利用”价值,“注重”的是“集邮文献”里面的内涵“集邮知识”。这些对“集邮”来说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是任何一位集邮者都要做的。例如我是传统集邮者,收集相关的“民国票”,于是我就“收集”了一本《马氏中国邮票图鉴》,而且经常不断地“研究”《图鉴》中的相关内容,并“利用”《图鉴》中的知识来丰富我的邮票藏品和提高我的邮集水平。我的这些做法完全符合施文的定义,但这能叫“文献集邮”吗?这是“传统集邮”。
就以《马氏中国邮票图签》来说吧,笔者不是“文献集邮”者,藏有一本1988年版的就足够用了,而且自买来我已用了10几年了。由于经常翻,外边的“皮儿”已破了,里面也被划得乱七八糟的,有更改,也有补充的铅笔、钢笔的字迹,等等。这样一本《图鉴》再作为“文献集邮”的素材,品相就太差了。作为“文献集邮”者要收藏这本《图鉴》就应保持该书发行时的原状,不但“皮”不能破,而且“瓤”也应是全新的,这才有作为“文献集邮”“全品相”的价值。与此同时,不但要收藏1988年版的,还要收藏它前面那本“错版”的(据说还有在美国出版的英文版的)。当然更不能放弃1947年原版的《国邮图鉴》,而且要品相好的!它们有没有“样书”,有就更应想方设法地搞到手。
“文献集邮者”要“研究”,但研究的内容应与我上述的“研究”不同,要研究《图鉴》“错版”错在那儿,新版与原版有何不同,这种不同包括印刷、纸张。开本。外观、装帧、文字字号、字体等等,这就是笔者定义中所说的“集邮文献本身”。这就像传统集邮研究邮票的齿孔、背胶、水印、变体等一样。因此,“鉴赏”就是“鉴定”其版本真伪、品相好坏。“欣赏”集邮文献“本身”及其“珍罕性”,不但收藏者自己“孤芳自赏”,而且要展览出来让同好们“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