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收藏中,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艺术品,那就是根雕。
根雕按制作工艺,可分为纯天然与人工天然结合两大类。从珍稀性与艺术来看,似乎纯天然更为珍贵。日前,笔者有幸欣赏到一件老雀梅根雕,令人玩味再三,过目不忘。
雀梅,又称酸果,也有称其酸味仔树的。雀梅为鼠李科,藤则属落叶性攀援灌木,树皮呈灰褐色,秋冬开浅黄色小花,果似球形,可食用,味酸中带甜,主要分布在我国江南一带及广东、福建、云南与江西等地。雀梅的树干自然奇特,树姿苍劲而古雅,可用来制作盆景,为我国岭南派盆景中的五大名树之一。而它的老根,虬曲多茎,形态怪异,历来为文人雅士所青睐。
此件老雀梅根雕(见图),乍看之下,犹如万刃尖峰,嶙峋巉岩,及至细细品赏,才悟出诸多极有趣味的形状:有的如奔马,有的像羚羊,有的似雄狮静卧丛林,有的则犹如猛虎出山,而有的简直就是群象碎步林间……或静或动,千姿百态,从各种角度欣赏,都会有不同的画面。据藏友介绍,任何一件根雕艺术品,贵就贵在纯天然,毫无人工雕凿之痕迹,且能凭观赏者的丰富想象而幻出世间万物。这件老雀梅根雕,还是他当年出差云南时,从一樵夫手中觅来,已有百多年历史。虽经风霜雨露,却依然不折不裂,不仅具有供石般的“透、瘦、漏、皱”的韵味,而且具有天然的木质纹理。
听罢藏友说后,再细细欣赏,果然又幻出不少奇彩异景。清代石涛说:“法从我立,画者从于心者也。”我想,绘画高手者,追求的犹是一种“似我非我”的意境;对于自然天成的老雀梅根雕来说,又何尝不具有“从于心者”的意境,任赏者思想有广袤的想象空间!